無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起其他聯絡方式,他也不問,除了最基本的關心,還有嘗試著遠端給人買了些東西、送到一個模稜兩可的公寓住址之外,便不過多打擾了——他怕給人壓力,又怕徹底弄丟對方,只好這麼不近不遠地觀望著,維持某種微妙的平衡。
更多時候只是在學習之餘,抽出些完整的時間來,回顧過去朝夕相處的兩個月裡對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試著找出一點痕跡,尋找對方的心結所在。這是最吃力不討好的辦法,還有產生誤解、雪上加霜的可能,顯然比不上開誠佈公地聊一聊,讓陳裡予親口說出來,只是現在他大概不願意說,甚至不願意去面對這些糾纏過往,江聲不想逼他。
他大約知道陳裡予的近況——倘若那些零碎郵件裡所言不虛——拜高昂學費所賜,他去的學校待遇不錯,一日三餐都是餐廳自助,餐飲費算在學費裡,單人單間水電不斷,也漸漸添置了些符合自己審美的傢俱和裝飾,安定下來;成功透過了幾輪篩選,被選入優等班裡,每天課程很滿,卻也不過分限制個人風格的發揮,更多是因材施教,也合他的心意;除了畫畫就是學英語,也兼修些當地的語言,大概是小時候學過留下了深層的記憶,學起來不難,幾乎稱得上進步飛速。
除此之外,考完試後他終於鼓起勇氣問了陳裡予的詳細住址,儘管沒有得到對應的答案,但至少收穫一句“這裡區域複雜,說了也找不到,我多數時候都在學校,不到畫室關門不會回家”——四捨五入,也算給了他一個明確的找人方向。
於是兩個月後,帶著某個他自己也不知對錯、但直覺八九不離十的答案和簡單收拾的行李,江聲終於在寒假開始的第二天,踏上了前往F國的飛機。
倒也不是為了求證他是否猜中了對方的心結,他只是思念心切,想親眼見一見心心念唸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