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37 山河錐 十七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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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鎮魂令多年,每每遇到罪大惡極的、匪夷所思的事,斬魂使都會親自出面處理,雙方一直是合作關係,打交道多年,趙雲瀾就從沒見過他失禮、失控過。
斬魂使總是顯得那麼平靜、謙和,用某種極致的剋制,將他身上固有的暴虐氣壓制得死死的,一絲也不露。
極致的剋制,有時候也是為了追求極致的自由,如果一個人千百年來,連本性都可以這樣毫不留情地壓制,他一方面活得痛苦,另一方面,也一定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
好一會,那種好像抽打在他靈魂上的疼痛才漸漸消退了,趙雲瀾才睜開眼,自己坐起來:“多謝多謝,這次是遇上你,可見我最近背到了一定地步,又開始走運了。”
斬魂使似有不捨得縮回手,放開他,退開了一點,客客氣氣地說:“舉手之勞——只是令主不該不理會我的示警。”
“不就是因為那個死丫頭,”趙雲瀾也不瞞著,指了指不遠處低著頭的汪徵,“我怕她出事,光明路4號裡有一個算一個,只要是工作時間,全都是我的人,我不能不管。”
隨後他沉下臉,對汪徵說:“你給我滾過來!”
汪徵默不作聲地挪過來了些,趙雲瀾一鞭子就甩了過來,汪徵本能地一閉眼,可鞭子卻沒抽到她身上,只是擦著她削到了一邊,鞭梢在半空中打了個卷,從地上掃過,留下一道重重的白印。
可惜趙雲瀾不吃這套:“起來,別給我跪,你跪個屁啊,我錢包還在車裡呢,沒壓歲錢給你。”
汪徵咬住嘴唇。
趙雲瀾面色不善地瞪了她一會,從兜裡摸出根菸來,叼在嘴裡,正在兜裡摸打火機,突然一隻手伸過來,不由分說地把煙揪走了。
趙雲瀾:“……”
他摸摸鼻子,好像地覺得這個動作有點熟悉。
斬魂使說:“姑娘因斬首而死,大概身首被人用某種方法好好地儲存了,故而逃過了聚陰陣和山河錐。”
汪徵露出一個苦笑:“是,我當年不懂事,心有不甘,上了人身,這才被前任令主抓住,從此收入鎮魂令中,‘汪徵’並不是我的本名,而是被我上身的那姑娘的名字……我本名叫格蘭,是死於那場叛亂中的首領的女兒。”
趙雲瀾不爽地發現,自己的特別調查處簡直是個官二代集中營。
汪徵繼續說:“叛亂者名叫桑贊,他阿姆是我阿姆的梳頭女,原本是個奴隸的兒子,我們族裡,沒有平民,除了首領和貴族,就是奴隸,所以桑贊長大以後,也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