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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
蘭亭暄順著老人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喬婭的臥室確實很小,比蘭亭暄以前租的公寓還要小。
但是佈置得很溫馨。
鴿子灰的斜紋格窗簾布,還有一層象牙白的白紗做內襯。
床單是米色的,淡粉色枕頭下面,並排擺著兩個玩偶,一個冰墩墩,一個雪容融。
床上收拾得整整齊齊,沒有動過的痕跡。
蘭亭暄的視線從床那邊,移到窗戶下面的書桌上。
書桌上放著一沓漂亮的信箋紙,跟喬婭那份絕筆信的信箋紙一模一樣。
信箋紙旁邊還有一支閃亮的簽字筆。
蘭亭暄走過去,站在書桌旁邊,彷彿看見幾個小時之前,喬婭就是坐在這裡,一筆一劃地寫下她的絕筆信。
當時,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寫下這份絕筆信?
又是什麼樣的原因,促使她寫下那份絕筆信?
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到底是什麼?
蘭亭暄清冷犀利的目光看向這個屋子的每個地方,連犄角旮旯都不放過。
很快,她的視線落在書桌下面。
這裡居然也收拾得很乾淨,還有一張毛茸茸的雪白綿羊毛毯放在那裡,可以踏腳,也可以當坐墊。
綿羊毛毯上還有一個靠牆的心型抱枕,可以當靠墊。
蘭亭暄蹲了下來,仔細看著這個地方,從綿羊毛毯上,拿起一根長長的頭髮。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落下的,但至少可以肯定,喬婭曾經待在這裡。
還有一本畫冊放在靠枕旁邊,翻開的那一頁上,是一片開闊的河灘,水面浩淼,河邊還有綠色的蘆葦叢。
這裡佈置得溫馨而乾淨,肯定是喬婭常待的地方。
她也二十五六歲了,不是小孩子,為什麼會有待在桌子底下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