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蓄風雷 (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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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幹這般斷子絕孫的勾當。魏德心裡瞭然了些,道:“你可識字?”
“認得一些。”沈玦不知魏德用意,謹慎地答道。
“好,不錯。這兒沒你事兒了,你回去歇著吧。”
番子們抬著擔架把大皇子搬走了,幾個姍姍來遲的太醫隨侍左右,不住拿帕子擦額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現如今御醫是個堪比刺客的高危行業,動不動就是“朕養你們何用”“治不好就陪葬”劈頭蓋臉地砸過來。更何況這是皇上耕耘多年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根獨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通通都給跟著掉腦袋。
魏德斂了神色,趨步跟了上去。
沈玦本想跟在後頭,早已想好的說辭頂上嗓子眼兒,卻被胸中的恥辱感死死地壓著。沈玦心亂如麻,雙拳緊握,張了張口,最終仍是沒有開聲。
畢竟是十四歲的少年人,骨子裡的傲氣磨不滅,即使卑躬屈膝地折下腰桿,脊背還是硬的。只有打泥堆裡爬出來,覺得自己天生命賤,才能毫無負擔地奴顏婢膝,笑臉迎人。沈玦的工夫還遠遠不到家,縱使收斂了傲骨,也做不出那等討人喜歡的笑模樣。
沈玦怏怏地回到乾西四所,遠遠地瞧見夏侯瀲坐在順貞門的門檻上伸著脖子望,心裡不自覺地暖了暖,像烘著熱炭一般熨帖。
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在外頭經歷再多的刀光劍影,不就是為了回到家被攆著耳朵說一聲:“死哪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嗎?
夏侯瀲看見沈玦,眼睛一亮,忙迎了上來,待瞧見他血跡斑斑的衣袖,大驚道:“你不是說你不刺……那個啥嗎!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不說沈玦自己都忘了自己還受著傷,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傷口,道:“沒什麼,只是磕破了點皮罷了。”說著,白了夏侯瀲一眼,道,“我是會仙法還是怎麼著,眾目睽睽之下取其項上人頭?”
他沒幹傻事,夏侯瀲安了心,把他拽回屋子,一面拿繃帶和金瘡藥,一面問道:“那你幹什麼去了?你看到魏德了嗎?長啥樣呀他?”
“就普通人的樣。”沈玦頭也不抬地回答。
夏侯瀲抬頭看他,瞧他臉色不大高興,心裡度量他應該是見著自己的滅門仇人,卻沒本事要其狗命,心裡不舒坦。便溫聲道:“少爺,彆著急,總有機會宰了那個狗賊的。”說到一半,夏侯瀲想起什麼來,眉飛色舞地道,“對了,你還真別說,眾目睽睽之下取其項上人頭的玩意兒還真有。有沒有聽說過牽機絲?”
“沒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