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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友目光如電,先是狠狠的瞪了林致遠一眼,隨後又望向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潘國富。
“林致遠,你也是一個大學生,怎麼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人呢?”徐大友一張嘴,就給林致遠定了罪。
“徐廠長,您這可就冤枉人了,這麼多師傅都看著呢!是潘國富拿著扳手要殺我,他自己不小心絆倒了,我可一下都沒碰他。”林致遠臉部表情變換的非常及時,剛剛還驚慌失措,現在又委屈的像個小媳婦兒。
徐大友冷哼了一聲,“可我現在只看到潘國富躺在地上,而你好好的站著,什麼事都沒有。”
說話間,熱軋廠保衛科科長張寶慶帶了兩個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先把潘國富帶到醫務室治療,其他的事等保衛科調查清楚再說。”徐大友扔下一句話,轉身進了食堂。他這麼處理明擺著就是準備和稀泥了,說是調查,其實就是輕拿輕放,潘國富什麼責任都不用負了。
張寶慶帶著兩個保衛科的人,扶起潘國富向醫務所的方向走去。
林致遠眯著眼望著徐大友遠去的背影,一言不發,他再次變臉,方才的委屈不翼而飛,此時,他的臉像岩石一般,沒有任何表情。
雖然已經是第二次經歷這個場面,但他依然很憤怒,周身上下彷彿燃起了一團看不見的火。但好在他已經能夠完美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上一次,他動手差點沒把潘國富打死。
徐大友偏心的原因是因為潘國富的爹潘東寶是革鋼礦渣廠的廠長,和徐大友平級,官官相護,他自然要極力打壓平民家庭出身的林致遠,哪怕林致遠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
徐大友走進食堂後,一個剃著平頭的小青年跑到了林致遠身邊,“大林,剛才那腳是我伸的,怎麼樣?牛不牛?潘國富那張臉算是報銷了。”
這人是林致遠的好哥們王大山,看到他,林致遠的面部表情再次發生了變化,如暖風吹皺了一池春水,陰鬱憤怒被燦爛的笑容代替,他親熱的勾住了小青年的肩膀,“剛才我就看到了,大山,謝謝你,晚上下班我請你下館子。”
“拉倒吧!就咱們掙這兩個錢,下兩趟館子,月底喝西北風去襖?”
“放心,錢不是問題,我馬上就會有錢了。”林致遠信心滿滿,但是王大山一個字都不信。
1988年的革安,工人平均工資在七八十元左右,像王大山這種剛進廠的青工,每月工資是四十八元,而林致遠這種大學畢業生,每月能掙到六十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