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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並沒有對不起我。”
顧妍輕輕嘆口氣,“這是我最後一次說了,無論您想起了些什麼,或是還記得點什麼,都忘了吧,這些都不是現實。事實是,您現在是大夏的皇。而我是別人的妻,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衝突或矛盾,您就當是莊周夢蝶,做了個荒誕不經又事實無比的夢罷……沒有人會拿夢境當真的,您是聰明人,對吧?”
聰明人夏侯毅沒有回答,顧妍也只能言盡於此。
言多必失,他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夏侯毅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淡然褪下腕上的佛珠,指尖一顆一顆捻過。
這些事。何需要她來教?
於他而言,確實是場夢,而他若願意放下,隨時可以撒手不管。【ㄨ】
可偏偏上心了怎麼辦?
從八年前那場元宵燈會開始。從這個人用一種厭憎目光看向他的時候開始,一切都已經偏離正軌了。
而他是一國之君,有足夠多可以任性的理由……
若是顧妍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說他不可理喻。
那就不可理喻吧,從前什麼都要壓制,到現在。才是真正開始解放天性的時候。
夏侯毅慢慢勾起了唇,雙眼裡的光芒卻是他從未表現出來過的瘋狂。
顧妍的心情實在算不得好,先是因為張祖娥出家一事心中鬱結不已,後來又無緣故應付了夏侯毅……她隱隱感覺到自己所說的東西那個人根本沒聽進去!
只會站在自身角度思考問題的人,大概從不會去考慮別人怎麼想,會怎樣。
她實在搞不懂,老天為何偏要夏侯毅擁有這些前世的記憶!是看她日子過得太舒心了,故意送這個人來當調劑?
顧妍悶悶不樂地回了國公府。
不論夏侯毅心裡怎麼想,沐雪茗既然在眾命婦面前說起了要募捐,夏侯毅就不好不表態,打聽過幾位夫人募捐的額度,顧妍也跟著送了過去。
剛弄完這些,平素不怎麼往來的金氏卻突然來訪,語氣客客氣氣的,平常總是淡淡的臉上也明顯多了幾分笑意。
顧妍便知曉,金氏必然有所求。
與所料相差無幾,金氏就是為了蕭泓的婚事來的。
之前斷袖的事已經暫時告一段落,沒有人會刻意提起,而蕭泓的年紀也著實不小了,再不成家立業,實在說不過去。
金氏倒是有自知之明,結合蕭泓的狀況,並沒有往高裡去攀,相中的女方是一位叫甘子興的御史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