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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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茶壺蓋看了看,裡頭泡著一些粗大的枝葉,顏色濃厚,想來應該苦極了,便轉身從櫃子裡取出瓷瓶,從裡頭倒出一些粉末,用溫水化開:“王爺喝點水吧。”
梁戍看著杯中泛出一股子粉色的水,問:“你們大夫給人下毒,都如此不加掩飾?”
柳弦安笑:“是野梅果曬乾後研磨的粉,我又加了些甘梅進去,能生津開胃,還有銀丹,能醒神,這幾樣東西加在一起,大概是毒不了人的。”
梁戍飲下一杯,酸酸甜甜,一股子涼爽直接從舌尖躥上天靈蓋,確實極管用。
柳弦安將瓷瓶遞給他:“還剩許多,王爺可要自己留著?”
梁戍卻沒接:“不會用。”
天潢貴胄,世家子弟,不知道怎麼往杯子裡倒水,這很正常。
所以想喝的時候,還得是由大夫親自衝。
柳弦安便把瓷瓶重新放回櫃子。
梁戍坐在桌邊看著他忙,這一路壓在心頭的重重爛事,只有在此時才稍微被卸下些許。他雖早已見慣生死,但生死與生死是截然不同的。戰場上數百、數千、數萬將士的死,為的是換取數十萬、數百萬、數千萬百姓的生,所以哪怕黃沙埋骨,也算死得其所。可此刻白河流域百姓的死呢?
百姓的死,沒有半分榮耀,有的只是無盡的屈辱與絕望,還有帶著血淚的控訴,控訴著統治者的無能。
在一整個時代面前,一個人、或者一群人的力量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梁戍閉上眼睛,剛想理一理思緒,太陽穴卻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柳弦安彎下腰,手裡拿了一盒不知什麼脂膏,正在用一根細小的玉棒慢慢替他按摩。
梁戍問:“你怎麼看診前也不同病人打聲招呼?”
“我爹也是這麼替我治病的。”柳弦安道,“有段時間我脾胃不好,需要調理,經常睡著睡著就被針扎醒。”他挪了把椅子過來坐,“宮裡的御醫才要許多規矩,我們……別動!”
梁戍深吸一口氣:“為什麼不能動,你自己看看你手裡捏的針有多粗。”而且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個這東西?
“不算粗,最粗的針在我爹那,從來不讓別人碰。”柳弦安道,“我這算細的,都說了別動,要扎歪了。”
驍王殿下僵坐在椅子上,硬是沒想明白自己怎麼送他回個房,就莫名其妙被紮了一腦袋的針。從一杯甜藥,到清涼脂膏,再到這粗得驚人的鬼東西,一樣一樣慢慢摸出來,嘴裡還知道說東說西轉移注意力,放在兵法裡,得叫暗度陳倉、欲擒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