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烈酒醉繁花(3)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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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皮箱子的白謹行邁入包廂,踏著紅木板,染了灰的皮鞋站定,對著謝騖清和何未一笑:“不知該先招呼哪一個?”
鄧元初掏出手帕,擦著臉上的汗:“你只管上去抱他太太,他不敢說什麼的。”
謝騖清笑著,倚靠在窗畔:“未必。”
何未被他們三個男人的調侃逗笑了,主動上前,對白謹行伸出右手,白謹行緊握住她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白謹行鬆開手,直接道:“當年我在歐洲,真如你所說,險些被登出了護照,幸好有晉老的照應。這一回,我可是帶著感恩的心,來道謝的。”
何未和鄧元初的笑容同時散去。
“你沒告訴他?”何未問鄧元初。
“我們也是在門外碰到的,”鄧元初道,“你說吧。”
何未默了會兒,說:“晉老走了,在濟南出事那年走的。”
那年的濟南,外交官談判被挖眼拔舌的訊息傳到天津,久病纏身的晉老被氣得高燒不退,守在他床畔的侄女後來對何未講,晉老哭了幾個晚上,這比當年的巴黎和會還要讓晉老受創,外交官在本國領土上被殘忍殺害,聞所未聞……
其後軍民被屠殺的訊息傳來,更是打擊沉重。
支撐著老者的精神力,從那日開始完全潰散,人當晚便走了。
“他走前問了許多遍……為什麼,”她輕聲說,“為什麼會這樣。”
老人的不甘心,一生的不甘,盡在這句最平常的話裡。
當初的關東大地震,各界人士賑災捐款猶在昨日。
而如今,中國人的善意早付之東流。
***
從天亮到天黑,下邊熱鬧了幾輪。
包廂走廊有人點上一盞盞燈籠,大家草草用了晚飯,才從情緒裡出來,談起了正事。
白謹行來,一為營救天津被困的同仁,須借謝騖清和鄭家的關係。二則是為運送一批從港澳買來的槍,送去後方。“我們的戰士,好多都用梭鏢和紅纓刀,”白謹行說,“有槍都要勻著用,給槍法好的人。”
這批槍是幾個將領從家裡拿錢買的,只是運送無方,怕被查扣。
事關重大,細節不敢在電報裡說,所以白謹行一聽說謝騖清北上,料定他要見何未,便急匆匆來了。“聽說何家在長江航路上有關係?可安全?”白謹行不同她客氣,直接問。
何未略作思索:“我給你們想辦法,一個最穩妥的辦法。”
白謹行一見何未應承了,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