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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忙又笨手笨腳地給瞿陳氏請安,臉漲得通紅。
沁瑤心裡緩緩流過一股暖流,笑著對阿寒道:“沒事,受了點皮外傷而已。師兄你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阿寒素來單純魯直,聽完這話,盯著沁瑤看了又看,見師妹確實不像身受重傷的樣子,眉頭一鬆道:“沒事就好!你不知道,師傅和我聽到訊息之後,有多擔心你!出觀的時候,師傅連鞋都穿反了——”
“阿寒——”清虛子一聲暴喝。
阿寒一愣,見師傅臉色鐵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什麼話了。
瞿陳氏卻聽得滿面笑容,她極喜歡阿寒這憨直的性子,也知道他們師徒二人是真心實意疼愛沁瑤,半點假都不摻的,心裡著實感動。
見阿寒仍一臉茫然地杵在原地,她忙笑著拉了阿寒坐下,親手抓了案上的果子給阿寒吃,又令採蘋幾個速泡了清虛子道長最愛喝的白毫銀針上來。
瞿子譽屏退下人,這才開口對清虛子道:“昨日之事因牽涉到幾位公主郡主的閨譽,皇上已下了封口令,除了事發時在場的諸人,任何人不得私下議論此事,是以今日朝中甚少有人知道大隱寺之事。”
清虛子點頭,本該如此,坊間百姓向來喜歡捕風捉影,尤其喜好談論皇家貴女的秘辛,若這種事傳揚出去,最後還不知被編排出什麼話本子來。
他極是護短,這件事沒有阿瑤也就罷了,既然牽扯到自己徒兒的閨譽,自然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幫匪徒究竟什麼來歷?既然是幾位皇室女子出行,身邊少不了隨行的宮中護衛,大隱寺又不是那等山嶽小廟,那幫賊子究竟是如何闖入寺內的?”清虛子提出心中疑問。
瞿子譽皺眉道道:“按昨日情形來看,匪徒的目標似乎由始至終只有頤淑郡主一個,阿瑤不過受了池魚之殃。但我今日細想此事,總覺得有太多蹊蹺之處,頤淑郡主年未及笄,又剛回長安不久,想來不至於與人樹敵,為何會有人這般處心積慮對付她?”
瞿陳氏插話道:“我的兒,你年輕閱歷淺,哪知道這裡頭的齷齪。聽說那頤淑郡主小小年紀便生得天姿國色,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難保沒有那等登徒子見色起意,做下膽大包天的行徑。也虧得那惡人未能得逞,要不好好的一個小娘子可不就這麼毀了。”
清虛子不知想起了什麼,重重哼道:“我看此事十有*跟緣覺那個老禿驢脫不了干係,大隱寺享皇家供奉這麼多年,寺內寺外沒少花銀子修葺,怎麼可能連個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