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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天下,哪兒有她這般粗俗不孝的兒媳?到底成何體統!”
戰明曦更是大哭:“我的海棠花!長了七年的海棠花也全被她拔了!
哥哥,我們戰家都道歉了,為什麼她還要這麼得寸進尺!盛氣凌人!”
“嗚嗚~”戰煊也委屈地直哭,“嬸嬸是壞人!是壞人!”
戰寒徵耳邊盡是聒噪,長眸也隨之深邃。
陳玉皎,一介逆來順受的婦人,竟有如此魄力?這般決絕?
不過此次,戰寒徵並未再被這些話左右,問:
“陳氏拿走的,可是她置辦之物?”
幾個人頓時有些語塞,支支吾吾的。
戰寒徵臉色變得冷肅:“那是她之物,她想如何處理,是她的權利。
我們戰家,本就不該染指一介婦孺之物!”
“可她是我們兒媳婦啊~”吳葒霞犟著嘴:
“兒媳婦孝順公婆,是天經地義。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往後要過一輩子的,何必這麼斤斤計較呢?”
戰寒徵威嚴的目光倏地落了過去:“即便身為兒媳,亦不是你們的錢莊。
我們定西侯府,何時變得如此貪婪無度、不明是非?”
他環視著戰家每一個人,目光中透露出不容違抗的威嚴:
“日後誰再問陳氏討要物事,是非不辯,軍法處置!”
嚴厲的嗓音帶著久經沙場的決斷。
話畢,他一甩黑袍,冷峻威嚴的身影徑直離開。
一眾人怔在原地,被嚇得臉色慘白,個個噤聲。
戰寒徵的軍法……他是連自己母親都能刖手的人……下一次,又會是何等殘酷?
……
戰寒徵一路走遠,園中昔日隨處可見的名貴蘭花、沉香木雕飾、夜明珠宮燈等,盡數不見。
的確,樸素平淡至極。
不過戰寒徵不以為然。
本就是武將的他,從不在意這等奢侈。
他那神情間依舊冷冽。
堂堂定西府人,竟胡作妄為,不明是非。
他歸來掌家,往後該好好整肅!
不遠處忽然傳來動靜。
戰寒徵移目看去,就見對面是一條僻靜的溪邊。
記憶中,溪邊曾經桃花盛放,花瓣紛飛。
然而此刻桃花已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剛種植的山茶花,在月色下純潔地靜靜綻放。
山茶花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