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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處傳來了門鎖轉動的聲響,很快外面的光亮從門口擠了進來,許多人一齊湧進來房間,吵吵鬧鬧的說話時讓這間狹窄的房間有些不堪重負,卻前所未有的熱鬧,與除夕夜那天的淒涼冷清成了鮮明的對比。
走在人群最前面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彷彿對於這間小房子的佈局相當清楚,踩著比頭髮擦的還要油量的尖頭皮鞋,沒有停留徑直走進了客廳,一眼就望見了坐在客廳裡的夏千歌,他的臉上立馬浮現出誇張的笑容,聲音洪亮地喊道。
“千歌,爸爸來接你了。”
夏千歌緩緩抬起了頭,眼白上纏繞著絲絲血線的眸子直勾勾盯著男人看,她晃了晃神,忽然意識到今天是母親追悼會的日子,而眼前這個和她有幾分相似的男人是她的生父,夏長河。
“你怎麼穿這麼少啊,別挨凍了,爸爸這幾天忙著你媽媽的事兒呢,實在是抽不出空來找你,都怪我。”
她愣愣地沒有回話,她昂起頭,盯視著掛在天花板上一閃一閃的白熾燈,慘白的光亮悽清的落在她的臉上,膚色蒼白的病態。
記憶裡的往事如附骨之疽般纏繞上來,化作那些斑駁的色塊,和歇斯底里的吼叫,以及此刻散發著腥臭作嘔氣味的誘騙。
“嗯,我知道了,遺照在客房,你自己去拿吧。”
夏千歌被那些湧進房間的陌生人四處指指點點惱的有些心煩,尤其是那些打量著房間的目光,他們就這樣肆意地對她生活的地方評頭論足,語氣居高臨下。
“要拆的就是這間房啊,面積小了點兒,市區的房子,這得幾十萬吧?”
“小几十萬?你以為做慈善呢,老夏能這麼好的心思?那邊都要結婚了,結果這邊下葬,他還肯回來接這個爛攤子啊,小道訊息哈,這一片最近剛剛好被划進市區裡了,拆了再分一套,起碼能在附近換個一百平的,那可是小百萬咯。”
“啊?那這下老夏不得大發啦?難過他說著要離婚就是不去民政局扯證,原來留了這一手啊,她那婆娘對老夏掏心掏肝的不想離婚,怕是臨死之前把這點兒家當全留給他了。”
“呵,那你就錯了吧,那女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臨死之前,確實改了房本上的名字,可惜不是老夏的,就寫了一個人的名兒,她女兒的,夏千歌!”
“啊?為什麼啊?”
“咳咳,小點兒聲!誰知道為什麼,覺著對不起那孩子唄,老夏現在可是想著法的要騙房子到手上呢,可不得現在對這姑娘好點兒?”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