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等一下……」我下意識地叫住了她,「你去哪裡?你沒有……」
「你是想說我沒有地方可去嗎?」她沒回頭,聲音卻清晰無比,「我也不知道去哪兒,我確實沒有家,我很小的時候就被拋棄了,我媽是個未成年人,在學校廁所生下了我,有個老校工沒孩子,偷偷把我抱了回去,但是也沒給我上戶口,只是養我到5歲的時候,就讓我去裝殘疾人乞討。」
她轉過身,臉上是燦爛的笑容:「你讀過《賣火柴的小女孩》嗎?可能大家都讀過,我最喜歡冬天,因為冬天可憐我的人比較多。」
「沒有求助警察和社會組織嗎?」我不理解,正常人看見一個5歲的孩子在街上乞討,一定會報警的。
「周警官,你真可愛。」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是彎彎的,像月牙一樣。「那是個人人都怕惹禍上身的小城市,誰又管得了誰呢?就像現在,我無家可歸,你會管我嗎?」
她狡黠地一笑,又走遠了兩步,提高音量對著我喊:「蘋果沒毒,我做手工跟人換的。」
不知道是不是從那天晚上開始,我習慣性審視別人的習慣,在她這裡不靈了。我有時候,分不清她說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故事。
可是重要嗎?
我瞞著所有人收留了她,她說不能白吃白住,所以包攬了家務、做飯,甚至會替我看望父母,她是個不錯的女孩,我原本是這麼想的。
可是警察的直覺,就是那麼準。
她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一開始,只是因為搬來了一個養狗的鄰居,小狗或許是不適應新的環境,所以晚上的時候也會嚎叫,鄰居有的時候也會鬆開繩子讓狗自由蹦跑在小區的草坪上。
直到有一天,鄰居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在小區群怒罵兇手的語音響起,我跟她憤憤不平,也批判著虐殺小狗的兇手,可她卻露出了一個不解的表情:
「可是狗很吵,而且亂跑,被殺掉也是罪有應得吧?」
那天晚上,我在儲物間的角落發現了一整包老鼠藥。
關於名字,她說自己沒有名字,那個老校工只是叫她「丫頭」,她翻了字典,跟我說,她想姓林,讓我給起個名字。
我想了想,說那就叫林沐語,你願意嗎?
「周朝,謝謝你,讓我有了家。」
21
我叫左國頻,是精神科專家。
周朝是我的發小,有一天他突然帶著一個陌生的女孩來到了我的私人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