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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好呢?
像被人捂住了口鼻,下放至於深海。
那種窒息的感覺過於真實,以至於喻恆一時難以分辨出是夢境還是真實。
他看見了他最討厭的三哥那張百年如一日的臭臉,看見了遼闊的冰原和毛髮雄厚的冰狼,看見了躺在他懷裡的小姑娘,還有姑娘脖子上的鐵環,緊接著,一柄刀鞘雕花的長刀就被扔到了那姑娘身上。
“快滾。”他聽見喻老三如此說。
抬頭時,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之前在眼前揮之不散的那張標誌性的臭臉也消失了。
“你他媽是我弟弟,可別死在我了前面!”
那是他遁入深海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夢醒了過來。
瞳孔一圈一圈地放大開,入眼是熟悉的木屋頂,被一盞吊著一口氣的燈燭映亮,喻恒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卻依然擺脫不掉夢境之中的那種窒息感。
不過當他緩了一緩之後,準備坐直身子時,他很快就清楚這股窒息感來自於哪兒了。
他近乎全裸地躺在地板上,身上的衣服布料被外力撕碎成一片一片的,散在了身體的周圍,還有一些碎片布料沾了水,溼噠噠地黏在身上。
始作俑者此時正像貓一樣,把兩條前爪壓在胸脯底下,閉著眼睛在他胸口趴成了一個長條,尾巴垂下來掛在他腰上,小黑鼻頭一皺一皺地,時不時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舔上一舔,鬍子上掛了一小塊蛋殼碎片,而且腦瓜頂上還趴著一隻毛髮稀疏的雞崽兒!
喻恆的臉色當即就黑了下去,心說這狐狸怕不是腦子被撞傻了,還敢撕他衣服蓄窩?抬起腕子,食指一彈,將那隻臥在它雙耳之間睡著的小雞崽兒彈下去,同時支著手臂坐起來。
這一坐,卻讓他也有些恍惚,他茫然地看了看自己剛剛彈飛那隻小雞崽兒的手,又轉過頭看了看自己支在地面上的手。
他怎麼記得有一條胳膊是折的來著?
小雞崽兒突然被弄醒,尖尖的喙一張開就爆發出一陣淒厲嘹亮的叫聲,叫得喻恆心煩,也把小狐狸從飛昇的美夢中禍害醒了,它原本臥在喻恆的胸口,睜開眼時卻隨著他坐起身子直接滑倒了大腿之間,屁股也坐到了冰涼的地面上。
它眼皮沉地厲害,勉勉強強睜開一條縫,看了看那隻小雞崽兒,又看了看滿面疑惑的喻恆,腦袋一歪,又斜靠在他大腿上合上了眼,兩條前爪半耷拉在雪白的肚皮前面,從喻恆的角度還能看見它圓長的吻部側面,露在外面的小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