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少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但他做不到,他沒有一雙可以供給他跳樓的腿,還有一個躺在病床上輸液的拖油瓶妹妹,沒錢火化的父親的屍體,在地下一樓的停屍房裡等他,殺人兇手逃之夭夭。
他不止一次地和警方說過,殺死他父親的是一隻狐狸,那是他親眼所見。
他看到那隻狐狸從鬱梟的車上跳出來,尾隨著他父親一同消失在了他視線死角內,不久之後槍聲響了。
他沒等來他的父親,倒是等來了讓他去辨認屍體的警察。
“你爹,死於槍殺,一隻狐狸會開槍?你跟我這兒逗樂呢?”鬱三聽完他的目擊證詞後如是說。
其實他還想說他曾經見過那隻狐狸,它是個妖怪,有一張嚇人的臉。
它在一個車燈交錯的街巷裡,化成了鬼。
但他閉嘴了,因為沒有人相信。
他想告訴鬱梟,他知道鬱梟肯定會信。
可是從那之後,鬱梟再也沒來看過他一次。
*
“你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駕駛位上晁利安一邊瞄著和前面車的距離,一邊扯著脖子喊道。
路上他說起了昨晚醫院的槍殺事件,死者名叫練五福,是醫院中藥鋪舊街的一個配藥工人,鬱梟聽完臉色就白了。
五福叔還有戚兒都是他童年中為數不多帶顏色的記憶,其他時候要麼是在封閉的小屋裡聽夫子念之乎者也,要麼是在被鬱香蘭追著打的路上。
他想不出那樣一個貧困潦倒,顛沛了大半生的老者會與人結怨,唯一可能的解釋,或許就是他目睹了什麼人的隱私,被殺了滅口。
“我剛開始也有點沒認出來,後來越看越眼熟。”晁利絮叨著,試圖勾起鬱梟對練澤林的記憶:“他小時候被他爹賣到了你家,換錢給他妹妹治病,後來鬱爺選了十二個孩子送到德國留學,其中就有他一個。”
“可我為什麼完全不記得有他這號人?”鬱梟納悶道。
“你好像還真沒和他說過幾句話,他那人性格特悶,還總神經兮兮的,不過成績挺好的,當時有個精神心理學的教授特別看好他,差點給他收成關門弟子,不過他那個家沒少給他拖後腿,他妹子先天心臟病,後來又查出來有哮喘,他爹一個人顧不過來,他收到家書的時候天天晚上蹲在河邊哭,我怕他一個想不開跳河,就私自做主給放他回去了,路費還是從你生活費里扣的。”
楚珞珈心中波瀾不驚地聽著,腦子裡卻已經構思出了一百種殺人方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