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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爪魚,拼命地向中心蜷縮著,雙手攏在頸項間,原本蒼白的臉色彷彿被那雙虛浮著的手掐紅了一般。
晁利安的眼圈瞬間就紅了。
他將她扶起來,粗糙的大手慌亂在口袋裡翻找著,摸到鬱梟剛丟給他的那瓶藥,可那噴頭就向和他鬧彆扭一樣,任憑他百般使勁都按不下去。
“鬱梟!孫賊!給我出來!”黎二閉上了眼睛,饒是他皮夠厚,也被那刀尖刺得生疼,他丟下練戚兒,從褲腰後拔出手槍,對著刀刺穿的土牆開了兩槍。
碎渣的砂石頓時四濺開來,少許崩到了晁利安臉上。
抵在他肩頭的刀尖退了回去,隨即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由近至遠地響起。
晁利安條件反射似的把藥塞到了練戚兒手裡,噌地一下站起來,拔槍指向了黎二。
黎二也調轉過來槍口對著他,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就這般對視著,宛若千里迢迢去往鵲橋赴約的牛郎織女,只能隔著橋含情脈脈地對望。
下一秒,黎二眼中的灼灼怒火竟消散去了。
最後一搏,他沒有勝算了。
晁利安的極限開槍速度是零點七秒,眨眼都來不及的功夫,就可以把子彈穿過他的脂肪層直達心臟。
“我他媽是真拿你們當兄弟啊!”他嘶聲吼叫著,目光越過晁利安,看向了盡頭處拖著刀來索他命的鬱梟,又抬高音量重複了一遍。
“我他媽是真拿你們當兄弟啊!”
小時候他多少也聽過家裡下人的碎嘴,知道黎鬱兩家在鬱老爺子意外身亡之後就開始面和心不和,但他絕不曾想到其中的積怨竟如此之深,非要鬧成這般境地不可。
“我爹昨兒個說了,他說這輩子沒幹過任何對不起家國的事情,你們手上的證據不過是他的其中一步計劃罷了,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栽贓他?”
鬱梟冷靜地朝他走過去,鋒利的刀尖劃過地面的泥沙,留下詭異的“沙沙”聲響。
他按下了晁利安拿槍的手,低頭瞄了一眼練戚兒,道:“我們約好了的,你不用插手,送戚兒回醫院吧,她現在這個狀態只靠藥挺不過去的。”
“可是……”
“他不會開槍的。”鬱梟衝他淺淺地笑了一下,隨即就把手中的長刀丟開了好遠,“二胖,把槍放下,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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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戚兒是在通道的入口處斷的氣,死時她的腦袋固執地歪向了另一側。
正對著的是一個小小的窄巷,兩旁開著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