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笞刑, 便是用竹板拍打人的背部。竹板長而薄,打在皮肉上,起初是一陣的疼痛, 但很快便浮起一道道紅痕。
笞刑四十, 也不過一刻鐘的功夫。
一旁的監刑官數到“四十”,負責行刑的人, 便立即停了手。
薛蛟從長凳上下來,赤/裸著的上身, 背後全是一道道浮起的紅痕, 才一會兒功夫, 便腫得老高, 看上去十分可怖。
小廝忙上來要扶他,薛蛟卻只抬手推開了他, 自顧自繫了衣帶,朝那小廝道,“記得夜裡替我屋裡那花換水。”
他說罷, 原要走了,忽的想起來, 回頭道, “順便同盧總兵告個假。”
小廝忙應下, 便見薛蛟朝外走了。見他腳下步子穩穩當當, 彷彿捱了四十笞刑, 於他而言, 只是撓撓癢的小事一般。
薛蛟出了門, 腳下一拐,便朝自家去了。
他進門時,薛母正領著小丫鬟, 在屋裡做衣裳。聽到動靜,薛母便抬了頭,見是兒子,面上劃過一絲慌亂,忙放下手裡的衣裳,迎上來道,“蛟兒,怎麼今日回來得這麼早?”
薛蛟只舔舔乾裂的唇,道,“口乾了。”
薛母便立即朝小丫鬟道,“柳兒,快去弄水來。再叫膳房下碗麵,多放羊肉。”
叫做柳兒的小丫鬟,便立即應了聲,趕忙朝外走,避無可避要經過薛蛟,便下意識把頭壓得低低的。
薛母自然也瞥見了那一幕,皺了皺眉,倒是什麼都沒說。
薛蛟懶洋洋坐下,靠在椅背上,背後的傷越發地疼起來,他面上卻沒露出半點端倪,只回母親的話,“沒什麼事,便早些回來了。”
薛母不懂官場的事,從來都是兒子說什麼,她便信什麼,聽了便點點頭。
片刻功夫,柳兒便回來了,把面和茶往靠著薛蛟的那方桌上一放,然後便不敢動了。
薛母見狀,暗地裡瞪了柳兒一眼,嫌她沒眼色,自己卻心疼兒子,遞了筷子給他。
薛蛟接了筷子,吃了幾口,那羊肉卻一筷子都沒碰,只低著頭挑碗裡的素面吃,待吃得差不多了,便擦了嘴,看向坐在一邊的母親,隨口問她,“家裡沒什麼事吧?”
他只是隨口一問,薛母卻被問得一慌,手下意識按住了圈椅的扶手,面上擠出個笑,鎮定道,“能有什麼事,你在外頭顧著自己便是了,家裡都好。”
薛蛟也只是隨口一問,連頭都未抬,家裡就一個寡母,他總要問一嘴,見母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