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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訊息早就漫天飛舞,他背後的大樹也遞了話來,說是不知道世子的性格,叫他好好侍奉,該藏的東西都藏住了,千萬不能露什麼馬腳,即便露了,也不能連累旁人,趁早認罪,同僚們還會給他照顧家人。
於是他自掏腰包補了衙門的虧空,焚燒了往來書信,買通了所有的衙役,自信萬無一失。
只是沒想到朱標來的第一天不看錢糧,不看文書,看起了案宗。這種東西看似容易造假,死的是誰,罰的是誰,表面上儘可以糊弄過去,但背地裡派人一打聽,那地主家的兒子還活得好好的,苦主的雙親卻很快沒了,這怎麼說理去?
一時間世子找不到理由辦了自己,可他只要有這個心思,那還不是一根指頭壓死螞蟻,總能安個罪名。
朱標一心二用,一邊看著手裡頭的東西,一邊用餘光觀察下面所有人的反應,心頭怒火高漲的同時,升起一股笑意,是那種怒極反笑的笑意和倍感不解的笑意。
貪吧,就貪吧,什麼時候貪掉了腦袋,什麼時候再去反省去。
長久的寂靜下,堂下眾人的額頭上逐漸開始出汗,快入冬的天氣,一個個倒好似在大太陽底下曬著。
一個膽大的縣丞忍不住了,站出來拱手道:“殿下,時候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移步去宴上?鄉親們恐怕都到了,正在等著見您吶。”
朱標並不打算現在發作,便道:“那就走吧,各位大人。”
大人兩個字他念得很重,又讓下面的人抖起來。
縣令借拱手稱是的機會抬袖擦了擦汗,小心翼翼地邁步跟上。其餘人隱晦用目光交流一番,也追了上去。
鳳陽是個小地方,沒什麼大的建築,那些地主家的宅子院子,不適合用來宴請鄉里,朱標也看不上眼,所以直接徵用了縣衙門,這地方鄉親們熟悉,離得也近,比較合適。
廚子是一路隨行的,食材是提前買好的,專門等著發揮作用,不用等多久即可上桌,願意來的、不願意來的百姓們此時坐在了位子上,有的驚恐打量四周,有的麻木呆滯,有的坐立不安,還有的沉穩安定,什麼樣的表現都有,都被朱標收入眼底。
他從破廟中回來後,換上了自己準備好的衣服,這身服飾分外華貴,專門用來展示身份,領口、袖口繡樣用的是金絲,圖案繁複,雖不是龍紋,也差不了多少,顯出逼人的權勢與富貴,腰帶下方懸掛的玉佩香囊,更不是一般窮苦鄉村能見到的。
現在的朱標在百姓們看來可以說是頂級的貴人,不會有人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