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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藍上衫,灰布褲,正是船上幫工,如今趁著看熱鬧的機會,想逃些活兒。聽趙蓴問他,倒是擼起袖子,昂首道:“走南闖北這麼些年,那還有我不知道的?”
“汾羽門在南域溱丘,前掌門為凝元大修士,在那地界也頗有勢力,後來掌門坐化,餘下的只剩下築基,便又敗落,成了個小宗……”
他清了清嗓,又道:“至於那四兄弟,近幾年才有點小名氣,因在扶青湖成名,故自取了個‘扶青四行客’的雅稱,為首的是老大方尋佐,身側蓄長鬚的是老二肖荃,兩人皆是練氣五層,後頭那兩個敞衣的,高的叫馬淳禮,矮的喚孫知裁,俱在練氣四層,四人雖修為不高,所行術法卻能互相配合,據說,連練氣後期修士,也能牽扯一二。”
趙蓴慣是單打獨鬥的,只在斬殺黑蛾時與塗存禪稍作配合,不過塗存禪是從旁協助,本質上還是她近身攻殺。
不想這散修四兄弟相互配合下,還能產生奇效。
與船工交談間,矛盾雙方已是膠著,汾羽門幾個年輕弟子笨嘴拙舌,辯不過老油子,恨不得拔劍相向,然而大船之上有規,不得私鬥,違者逐下船不說,還得賠償耽擱行程的損失。前者不算什麼,後者才厲害,一通下來,得要幾千萃石才肯罷休。
方尋佐等人是抓準了對方不敢動手的點,始終言語相激,偏作出大義凜然之態,於是效果更甚。
見辯不過,汾羽門弟子中,一鵝黃長裙少女轉頭道:“你!你來說!”
玉指蔥白,本是美好之物,如若不指在趙蓴面前便更好了。
“你也在這甲板之上,是否瞧見了他們偷盜我師兄的水碧千山寶瓶了!”
無論雙方對錯如何,趙蓴確實是未曾注意到此事的,搖頭講:“沒有。”
少女柳眉倒豎,嬌喝道:“原來你也同他們一夥的!”玉手向前,就要來擒趙蓴的肩膀!
“湛芊!”為首少年,亦是她口中的師兄止道:“不可無禮。”
他面容俊逸,舉止文雅,略向趙蓴頷首道:“師妹久在宗門之中,不曾識得禮數,望道友見諒了。”亦是瞧出趙蓴氣度非凡,猜測她同為修道之人,且感知不到其修為,心中有所忌憚。
趙蓴腹誹,這師兄喝止倒是快,再晚兩息,她就得在少女碰到肩膀之前,出手反折其臂了,對方也不過練氣三層,這一折,輕易就能錯斷臂骨。
“我從晨起之時便在此處,待爭辯聲起,才知道有這出事情,沒看見便是沒看見,既非為他四人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