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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比一日鬧騰,頑強地活了下去。
它專愛喝我碗裡的奶,託它的福,我的胃口也跟著好起來了。
每日有奶我得趕緊喝,不喝就沒得喝了。<olstart="9"><li><li><ol>
連枝見我精神好轉,高高興興地纏了幾個毛線球,讓小病貓陪我玩。
我和它都不喜歡。
我倆喜歡爬樹,日日結伴往院裡的樹上躥,嚇跑了好幾窩麻雀。
有一日,我剛爬上去兩三米,就聽見一群人高呼:「陛下萬安。」
李宗恪站在樹下,仰頭望著我的屁股,神情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迷惘。
我覺得好好笑,突然,胸口隱隱作痛,有些抓不穩樹幹。
李宗恪忙伸出手,看樣子是打算接住我。
他對我點頭道:「媚魚,不必怕,跳吧。」
恍惚間,我跟他,似乎回到了沒有宋明嫣的日子。
從前,他待我是很好的。
我有瞬間的心軟,閉上眼睛,跟自己打賭。
如果李宗恪能接住我,我就跟他好好道個別,這輩子好聚好散。
我聽見宋明嫣在門外哭,她說:「哪裡來的貓,好痛。」
李宗恪,你會選誰呢?
我鬆開手,落在了鬆軟的泥土上。
有點疼,疼出我一顆金貴的眼淚珠子。<olstart="10"><li><li><ol>
隆冬時節,西平藩王入京朝貢。
宋明嫣隨李宗恪出席宮宴,與我狹路相逢。
她披著嶄新的披風,圍領處的狐尾,比我的更大更蓬鬆。
她挑釁地笑笑,轉眼盯著我無名指上的戒子,臉色立刻沉下來。
「李宗恪,她的戒子和你的是一對,是不是?你怎麼可以,跟別的女人戴對戒。」
她聲音微顫,像是受盡委屈。
「我不管,狐尾她不給就算了,但是今天就算把她的指頭折斷,那枚戒子她也得給我!」
這枚戒子是我和李宗恪的定情物。
我親手做好兩枚,一枚我戴著,另一枚我趁李宗恪睡覺的時候,偷偷套在他手上。
那時候他一下子就抓住我了,笑著鬧我:「就知道你偷偷摸摸,準不幹好事。」
我不服氣地衝他齜牙。
「怎麼不是好事,我們邊塞的習俗,戴戒子是要生同榻、死同穴的,你不願意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