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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分越大福越厚,”銀硃很善於安慰人,“您家皇后娘娘也管您叫姑爸,我倒是冒充大牲口了,斗膽和怹老人家一樣稱呼您。”
因著參選的人越來越多,留了牌子的可以站到一旁去,頤行便和銀硃淹沒在了人堆兒裡。
頭選五百多呢,審閱的就這幾位太監嬤嬤,難怪要選到明兒早晨。
頤行閒來無事也張望,到這會兒才看明白,原來劉太監說的看手並不是看手相,是遇著了需要審度再三的,看臉看耳朵看爪尖,只為了儘可能的齊全。
一旦意識到這點,她就有點洩氣,自己算是丟人現眼了。可銀硃說了不起撂牌子,其實也沒什麼。
“不過您應選,心裡頭打定主意奔哪兒了嗎?是想留牌子,還是想落選回家去?”
頤行這個人,沒出息的時候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忽然爭起氣來,很有銅豌豆般的精神。她說:“尚家就我一個姑奶奶了,我也得學我侄女,掙功名。”
“那可不是功名,是位分。”銀硃拿眼睛示意她瞧,“這麼多人呢,少說也有三五個晉位的,到時候後宮多擠的慌,您不稀圖個一心一意待您的人嗎?”
頤行想了想,搖頭,“不稀圖。一生一世一群人,多熱鬧!”
這下銀硃也被她說愣了,大概是因為看的話本子太少,感情方面缺了根弦兒,這才覺得一大群人爭寵熱鬧。
頤行鬧不清她為什麼這麼問,便道:“你應選,不圖進宮當主子?”
銀硃笑道:“我是包衣出身,我們這號人,生來就是做奴才的。這會子跟著官員家秀女一塊兒參選,等再過兩輪,就該編入‘包衣女使’了。當上幾年差,時候到了還能出宮,也挺好的。”
可是在宮裡虛耗九年,出去都二十五了,似乎也好不起來吧。
銀硃卻說:“進宮於咱們來說是鍍金,伺候過主子,見過大世面,將來自有人家求咱們過去做當家奶奶。”
銀硃說的時候只管笑,可頤行卻在琢磨這話的真實性。這得是成親多晚的大家子,才會娶一個二十五歲的姑娘。尋常人家爺們兒二十郎當歲就定親了,其實很多宮女出去後都是給人當填房,夫家好幾個拖著鼻涕的大小子,仰著頭擎等著管你叫媽呢。
所以還是留在宮裡的好,嫁誰不是嫁。她在家的時候就聽見風言風語,說尚家往後出不了皇后了,福海也得老死在烏蘇里江。
於頤行來說,出不了皇后不要緊,出個高品級的妃子也行。
等她手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