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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之位僅一步之遙了,誰知天上掉下個程咬金,一下子搶在頭裡了。
她哭得如喪考批,翠縹只得讓人把門關起來,不住地勸解她:“主兒,宮裡多少人在等著看咱們笑話呢,您千萬不能失態啊!就算她老姑奶奶當上了皇后,您還是穩坐第二把交椅,還是高她們一頭,您是貴妃啊,您怕什麼!”
可正因為是貴妃,才愈發掃臉,彷彿老姑奶奶打敗的不是全後宮,而是她一個人。
但這種沮喪也不能持續太久,自己還得帶領後宮眾妃嬪,上永壽宮去,向新晉的皇貴妃請安。
老姑奶奶還沒行冊封禮,但行頭已然大換了,穿一件明黃色納紗的鳳凰梅花單袍,頭上戴著金累絲點翠嵌珠玉鳳鈿,端端坐在寶座上,接受三宮六院的朝賀。
大家自然是五味雜陳在心頭,可誰又敢在這時候找不自在呢,一個個都俯首帖耳的,按品級高低在地心列隊,高高揚起拍子,行撫鬢蹲安之禮。
老姑奶奶的訓話也很簡單,“我年輕,登了這高位,全賴太后和皇上偏愛。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日後上下和睦,齊心伺候皇上,就成了。”
眾人說是,雖然心裡腹誹,“有你在,伺候皇上哪兒還用假他人之手”,可這也不過自己心裡琢磨,不敢和第二個人說。
貴妃當著眾人,自然要維持體面,不過比平常更盡一百二十分的心,指揮眾人進退。
頤行瞧她這模樣,到底還是不忍心讓她太失顏面,便叫了聲裕姐姐,“後宮事務,這些年都是你料理,我才上手,恐怕不得要領,往後就勞煩您協理吧。”
裕貴妃大感意外,滿以為自己聽錯了,茫然向上望去。老姑奶奶帶著平和的笑,一時讓貴妃無措起來,但這話一出,好歹也算賞了她尊榮,讓眾人知道,貴妃還是有別於尋常嬪妃的。
貴妃頓時滿懷感激,心頭一熱,眼中發酸,蹲安道是,“我原沒什麼能耐,蒙貴主兒不棄,往後一定盡力協理六宮,不叫貴主兒失望。”
從永壽宮出來,貴妃的後脊樑都快被恭妃戳爛了,“我早就看出她是個沒氣性的,別人丟跟骨頭,忙不迭地就叼了。她也不想想,這後宮在自己手上,料理得多亂,人家留她是為了日後好追責,瞧把她高興的,拾著了狗頭金似的。”
怡妃在邊上抱著胳膊感嘆:“一朝天子一朝臣嘛,後宮也是一樣。如今老姑奶奶當權,貴妃原該像喪家之犬一樣,豈料人家開恩讓她協理,怪道她感激人家祖宗十八代呢。”
兩個人在夾道里慢慢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