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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她將頭朝書房轉過去。她的丈夫再也不能在那兒處理法律檔案,同時一支接一支地抽萬寶路香菸,低聲哼著《海邊老夥計》的歌了。圍繞著她的房子在呻吟的,像是一艘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破浪行駛的破船,當風兒挾裹著涼氣顛簸著它時,它的骨節都在吱吱嘎嘎地響。現在,除了嘭嘭作響的門聲,還能聽見百葉窗發出的啪嗒聲,在也有這些聲音的另外世界的什麼地方,妻子們沒有被手銬鎖住,丈夫們不拒絕傾聽妻子的呢語,夜間的動物也不潛步追蹤獵物。扭轉頭時她聽到了頸子裡的肌肉和腱像舊床上的彈簧一樣吱吱直響,她的眼睛在眼窩裡跳動著,像是兩塊滾燙的木炭。
我不想看!她的頭腦在叫。我不想看,我不想看到東西!
可是她無法不看。彷彿有一雙強有力的無形之手將她的頭扭了過去。而此時風在吼,後門在嘭嘭地響,百葉窗發出啪嗒聲,那隻狗再次將它淒厲、疹人的吠叫聲盤旋著送入十月的夜空中。她轉過頭去,直到盯住她已故丈夫的書房——是的,千真萬確,它就在那兒。一個高高的人形站在玻璃拉門前,傑羅德的伊默斯轉椅旁。它窄窄的蒼白麵孔懸浮在黑暗中像是個拉長的骷髏,那個禮物箱的方形黑影伏在它的雙腳間。
她吸了口氣想要尖叫,可是發出來的聲音像是哨子壞了的茶壺:“嗬……嗬……嗬……”
只有這些,再無其他的了。
滾熱的尿液順著她的腿往下流。在這一天裡,她已經打破記錄地兩次尿溼了褲子。
在那另一個世界裡,風兒在颳著,颳得屋子的骨頭直抖。藍雲杉又用它的樹枝打著西牆了,傑羅德的書房成了一個樹影搖曳的鹹水湖。她又一次非常難以分辨她看到的東西了……或者說,她根本就什麼也沒看見。
那隻狗又發出了令人恐怖的淒厲叫聲。
啊,你確實看到了它。也許不像外面的那隻狗,聞到了它的氣息,可是你看到了它。
彷彿要除去她就這問題可能產生的揮之不去的疑問,她的來訪者假裝好奇地把頭往前一伸,讓傑西清楚地看了它一眼——那是張外星人的臉,試圖仿製人類的五官都不大成功。首先,臉太窄了——比傑西一生中見過的任何一張臉都窄。鼻子似乎只有塗黃油用的刀那麼寬。高高的額頭像菜園裡稀奇古怪的球莖植物一樣鼓起來。稀疏的倒V型眉毛下面,眼睛只是兩個黑圈。它那肥厚的紅褐色的嘴唇似乎是噘著的,同時也顯得蠻溫和。
不,不是溫和。
她神志異常清楚地想到。在恐怖至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