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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婆,阿婆又給了我。
我原想讓她回了外翁家,我外翁曾是個七品知縣,直到致仕也不曾升上來。
兩個舅舅於讀書一道上毫無建樹,雖談不上不學無術,可我外翁去了後,都靠著家裡祖產過日子。
翠蝶的哥哥嫂嫂就是我舅舅家的下人,可翠蝶不願回去,怕哥哥嫂嫂胡亂將她嫁了。
我阿孃去了,翠蝶一心一意待我,我將身契還了她,又央著阿婆給她說了一門親事。
她嫁的就是城外的一戶普通農家,那戶人家同我阿婆有些遠親。
她那夫婿人老實又勤快,後來阿婆又讓他們管著莊子,如今日子過得極好,我同阿公走時,她的大兒子已在京城的私塾唸書了。
待我到莊子時,她正在廚下造飯呢!
她的小女兒桃花搬了張小板凳在燒火。
煙囪裡炊煙裊裊,後院是翠蝶的夫婿趙叔餵豬的聲音。
我站在院裡看著聽著,分明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兒,不知為何卻讓人心生安穩。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趙叔從後院出來,手裡還端著一個大木盆。
他生得黑,人也高壯,與舊日裡似並無多大變化。
他約莫是沒想到我會回來,一時間愣住了。
「趙叔。」我喊他,他似醒了般,嘴裡連聲答應著,又喊翠蝶。
「媳婦兒,姑娘回來了,姑娘回來了。」他將手裡的盆放在簷下,不知所措地搓著手。
自將身契給了翠蝶,我便喚她一聲姨母。
我阿孃並無姐妹,她比我阿孃小不了幾歲,打小跟著我阿孃。
我阿孃在世時從沒拿她當過下人,我叫她一聲姨母,並不過分。
翠蝶出來得很快,腰上圍著圍裙,手還溼著,她將手在圍裙上一抹,快步走過來,拉著我上下打量。
「我的姑娘哦!你可回來了,也不知想家的嗎?」
她說著便要哭了。
「你可千萬別招我掉眼淚,你知道我最不愛哭的,飯造好了沒?我肚子好生餓。」
我搖著她的胳膊撒嬌,已許多許多年不曾這樣幹過,臉皮也不夠厚了,已然有些生疏。
可她是翠蝶,最疼我,怎會不吃我這一套?
於是她又招呼著趙叔殺雞撈魚,家裡一下子雞飛狗跳。
可我已悄悄溼了眼眶。
我同阿公都愛在這兒待著,為的約莫就是這些平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