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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綴滿星辰的天穹之下,萊戈拉斯抬眸眺望著南方,山丘之外是層層疊疊的梅隆樹與葉片落盡的楓樹,“照你所說⋯⋯我母親的親族已經全都追隨安羅斯王西渡了?”立在他身旁的哈爾迪爾回應:“是的,他們去往海港後不再有訊息傳回。我相信除了安羅斯,其他精靈都已經平安抵達了維林諾。”萊戈拉斯輕輕撥出一口氣,“謝謝你帶我來這兒,哈爾迪爾,以及告訴我這些。我感覺⋯⋯似乎離母親終於近了一些。上次你離開後父親才告訴我,你是我母親的故友,當初搜尋母親下落的人也是你而不是他。實在感激你為我們父子所做的一切。”
萊戈拉斯說罷扭頭,意外察覺巡林官平靜的眉目因自己的話起了漣漪。萊戈拉斯疑惑的看著對方。哈爾迪爾沉默一下說:“我做的事並沒有什麼值得你或你的父親道謝。要知道,那時候我和你的母親一道領軍,墜河失蹤的是你的母親,全身而退的是我。”哈爾迪爾說著面露苦澀,“如果那時候你父親不是一意報仇,絕不會託付他人來做搜尋的工作;如果他沒有受重傷,也一定不會對這結果善罷甘休。”
萊戈拉斯聽得怔了怔,“你說我父親⋯⋯那時候受了重傷?”這次換哈爾迪爾疑惑,他轉過目光,輕輕點頭,“是的,你不知道麼?你父親收到矮人王的求援信,率軍連續急行了四日才趕到格拉頓,在大戰之後又為了復仇馬不停蹄的追擊逃敵,傳聞迷霧山上的攻崖戰打得非常辛苦。後來聽密林的信使說,你父親大概是在與阿佐格交手的時候舊傷發作,返程的路上情況越來越嚴重,幾乎不能騎馬。醫官一度擔心他再也不能領軍,也不能承受怒氣或者操勞,甚至建議他西渡——否則這毒傷將一生跟隨他無法治癒。還好日後,你父親的狀況似乎並沒有醫官最初預見的那樣糟糕。”
萊戈拉斯默默的聽著,眼眸閃閃發亮。哈爾迪爾的話彷彿一根尖針扎入他心底,狠狠的刺痛著。許多過往的細節一時間全浮現他的腦海,許多疑問似乎都有了聯絡——無論是父親行軍時發青的臉色還是那些不正常的食慾減退和疲倦。“我真是個笨蛋,早就該想到的⋯⋯”過了許久,萊戈拉斯眸光閃動著低語。這時有云朵被南風吹到了山丘頂上,一陣小雨淅淅瀝瀝落下,空氣變得更加潔淨、清新。萊戈拉斯揚起臉,深深呼吸。若非明知是隆冬,他不禁要以為初春已至。雨水落在面頰上並沒有寒涼的感覺,反而是溫潤的,與北方故鄉的氣候完全不同,但他此刻卻寧可身在嚴寒的林山。
“天快要亮了,”哈爾迪爾觀察一下東方說。大地在甦醒,樹林中漸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