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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決心,“對不起,你Nana死了。”
米盧迪爾一臉愣怔地看著他。
“快走吧,回到大殿裡才會安全。”貝瑞格林不忍看小孩子眼中迅速盈滿的淚水,移開視線只是低聲催促。米盧迪爾咬著牙不吭一聲,過了片刻,他忽然瘋了一般調頭朝山坡上跑,貝瑞格林嚇得撲上去把他壓倒。“你Nana其實在你找到她之前就已經受了重傷,你剛走她就不行了!我回來就是想告訴你……”
“我不相信!你騙我!你一直都是個騙子!”米盧迪爾胡亂掙扎著喊道。
“好好好,我是個騙子,”貝瑞格林依舊想方設法抱住他,“那你就相信你Nana沒死,她一定會回來好了!你回大殿裡去等她好嗎?”
“少囉嗦!我要去找我Nana!”
“你忘了她叫你別回頭嗎?!不管你Nana還在不在,你都照她的吩咐回到家裡,保護好自己的小命行嗎?!”
米盧迪爾這回終於停止了掙扎。貝瑞格林喘著粗氣稍稍坐直,可一時還不敢鬆開他,就這樣,看著臂彎裡的小精靈雙肩顫,抖著嗚嗚地哭出來。“咳,別難過……”貝瑞格林不覺也紅了眼,揉揉自己發酸的鼻子又揉米盧迪爾的發頂。米盧迪爾扭頭看他,臉上早已淚痕滿布。
“我是一輩子光棍沒有兒子啦,可我清楚你的感覺,”貝瑞格林扶起小精靈,替他擦拭眼淚,米盧迪爾的臉上很快被抹得黑一道白一道的,“我知道和親人、愛人分離的滋味——那會很難過,你會很想念她,這想念也許會持續很久很久。但一切會好起來的,相信我。精靈不是有漫長的生命嗎?你會繼續擁有許許多,多美好的,美好到我們人類根本無法想象的事物。在你的同胞中間,你也絕不會感覺孤單。而且,你Ada就快回來了不是嗎?”
“大叔……”米盧迪爾抽噎一下喚道。
“我也不總是騙子,”貝瑞格林再度輕拍小精靈的臉蛋,“我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這些。回大殿吧,回到你的……”貝瑞格林說到這兒停住,五官一瞬間痛得扭曲起來。米盧迪爾嚇得趕緊抓住他的胳膊。他低下頭,看著貫,穿自己身體的槍尖露出懊惱的神情。“咳……我果然還是太囉嗦了……”
霎時間,一陣yin風席捲下山丘。米盧迪爾彷彿看到什麼烏黑髮亮的東西在視野裡一閃,徹骨的寒意瞬間令他動彈不得。跟著狼嚎與半獸人的喊叫聲四面響起,長槍與黑羽箭紛至沓來!貝瑞格林又中了幾箭,但他倒地時有意將米盧迪爾掩在了身,下。狼群因此沒有發現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