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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如常輕鬆,甚至樂在其中似的,心情總是很好。
偶爾講快了,被陳裡予半開玩笑地瞪一眼,又乖乖認錯,從頭開始再講一遍,語氣明朗,只是有意逗人一笑似的,會刻意將話音拖得很長,像極了在一起之前並肩走,他記不住要放慢腳步被陳裡予掐了胳膊,就索性將自己放慢成四分之一倍速,等著小貓來張牙舞爪地兇他。
陳裡予就用筆尾戳他手背,讓他好好講,眼底閃動著一點藏不住的笑意,又還要故作鎮定,繃起嘴角。
學累了也會煩躁,怎麼都看不進書,煩得想抓頭髮。江聲就哄他,藉著獨處的機會明目張膽抱他,挺俊的鼻樑磨蹭他脖頸,聲音軟軟的,帶著介於青年與少年之間的獨特磁性:“小瑜乖,不看了不看了,休息一會兒,已經進步很多啦。”
陳裡予就順勢黏進他懷裡,貓似的小聲抱怨,說要多抱一會兒,太冷了。
——在一起前常找的藉口,江聲也不戳穿,就摸摸他的頭髮聊作安撫。
之後陳裡予會放下筆,去一旁畫畫——算練習也算消遣,畫九十月份剛入秋時候的梧桐樹,一面玻璃窗圍出明朗的天和薄雲,還有窗戶角落由青轉黃的不知名的樹枝樹葉;又一次畫了一條河,也許該稱之為江,江面平靜,無波無瀾,映著濃郁的金色暖陽,泛出波光粼粼的色彩來。
江聲問他在畫什麼,他便歪過頭,意味深長地彎起嘴角:“你猜……”
他在畫江聲。
細細想來,這個人的名字其實很有畫面感,渾然自成一派景象——不同的人看來大概會聯想到不同的風景,在陳裡予眼裡,春江水暖,陽光和煦,大概如此了。
高三之後走讀生不再強制上晚自習,於是兩個人偶爾也傍晚離校,去江聲家蹭頓晚飯吃。他見了江聲父親,是個高大挺拔、面容卻慈祥的中年人,穿工程師一行常見的格子襯衫,笑起來見牙不見眼,和江聲一樣的好脾氣。
偶爾也趁傍晚開校門那幾分鐘去學校后街買小吃,五花八門地帶回畫室裡,讓陳裡予自己選——不過一週也不會超過兩次,也不能耽誤正餐,小吃畢竟不算健康,吃多了對胃不好。
陳裡予咬著蛋撻做題,酥皮細細碎碎掉下來,就一股腦掃到江聲的作業本上,“沒事找事”似的,還偏要當著本人的面,像是挑釁。
江聲對此毫無意見,順手用紙巾擦掉包起來,默默想著下次記得蛋撻要買整盒,留著空盒子給小貓接碎渣。
后街的冰淇淋泡芙好吃,五點半恰好出爐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