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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憂慮道:“怎麼回事?函授文憑的和我一起面試。我多年飽讀詩書,是讀進了狗肚子裡?”
“你和他們站到一起,你就贏了。”宋麒又把勺子拿起來。
她好像真的好一點了。
“那是陸校長髮的文憑頂用,”她心情好轉之餘又覺得宋麒這踩一捧一的安慰方式太高估她,便將認可歸功於陸越亭,“他名氣大,人家看是陸校長教出來的,才讓我進面試……”
“這半年那位姜玉校長在上海聲名鵲起,文憑更頂用。或許當時我應該補足學費,送你去姜玉那裡。”
“你也聽說了姜玉?”於曼頤立刻精神起來,她記得宋麒上次還是對姜玉完全沒有印象的樣子。
“她辦校上過幾次報紙,有耳聞。”
“那你知不知道……”終於抓到一個和“滬上美術界”有交集的人,於曼頤立刻向宋麒複述了自己在姜玉畫室亮出文憑就被驅趕的遭遇。然而宋麒皺著眉聽她說完,表情也很意外。
“還有這些矛盾?”他努力回憶一番,再抬起眼,顯然一無所獲,“我也沒聽說過,我只知道報紙上登出來的事,你所說的似乎是什麼業內秘辛。”
於曼頤悲傷極了:“我好討厭這種死不明白的感覺。”
“少用這些詞。”宋麒對這些字眼似乎比先前敏感,立刻提醒。片刻思考後,他繼續說:“不過你要是真想弄清楚,那我們就去問問這些‘美術界’的人。”
“你認識?”
“我認識啊,你也認識,”宋麒笑了笑,“我做你哥的時候,我們兩個一起認識的。”
於曼頤恍然大悟。
*
於曼頤第二天還是執著地去參加了租界外的面試,好在第一輪就把她刷下來了,因此她在宋麒下班之前便回了旅社,坐在門口那面桌子旁等他。沒等一會兒,她看到街道上走過一個人,一臉找不著門臉的煩躁。
於曼頤跑出去喊他名字,宋麒這才看到她從兩邊攤位裡擠出來,做飯的白煙蒸騰,把旅社招牌遮了個一乾二淨。
“這真不像人住的地方。”他複述道。
“哎!怎麼說話的!”旅店老闆剛巧坐在門口,探身出去便破口大罵。
“我是替你不平,”宋麒將於曼頤拉到身旁,思路清晰,“人家都把你店門遮住了,遮門擋財,人賺不到錢都是有原因的。”
老闆震撼地陷入了沉思。
於曼頤感到宋麒這半年來變化很微妙,有的時刻更沉穩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