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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宮女淺淺一怔,忙摸出手帕呈上。他信手接過,自以為找到了走進去的理由,但再走到門邊的時候,腳下還是頓住了。
他想到她說:兩清。
那時她明明是在勸他寬心,說出的話卻還是這樣,可見是真不想見他的。
那一瞬裡,他覺得自己從前疑她欲拒還迎都很可笑。
巧合出得太多雖看來離奇,看也並不全然超出情理。她現下的態度,遠比那些巧合更能道明心跡。
他或許不該擾她。
可是,他想她了啊……
蘇曜無聲地躊躇著,顧燕時專心於野菜毫無察覺。
一小塊菜園終於被她松好了土,她重重地舒了口氣,抬手擦汗。
一隻手拿著帕子突然而然地伸過來。
她只道是宮人,下意識地伸手去接。抬眸看清是誰時,手已搭在了帕子上。
顧燕時僵住,深吸氣,猛地站起身:“……陛下。”
她侷促得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擱,絹帕被她抓過去攥在手裡,攥得緊緊的。
她的心狂跳不止,既高興他又可出來走動了,也恨惱他又來擾她。
安寂半晌,蘇曜先開了口:“朕隨處走走,先告辭了。”
“……進屋喝杯茶吧。”顧燕時不知自己為何要說這句話,幾是話一出口就已後悔。她望了他一眼,臉上的侷促更甚了一重。
他看看她,淡笑:“也好。”
言畢,他就先一步走向房門。顧燕時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硬著頭皮跟上他,他在堂屋中沒有多停,足下一拐,已入臥房。
繞過門前屏風,他駐足環顧四周。
舊宮房舍久不修葺,處處陳舊,比不得洛京皇宮華麗精緻,眼前的屋子卻被裝扮得十分細緻。
她在許多地方都掛了香囊,顏色樣式各不相同,琳琅滿目地點綴出一派溫馨。
木柱上因掉漆而顯露的斑駁被紙雕遮蓋,細長條的貼著藤蔓或花枝,小片的蓋上蝴蝶或飛鳥,五彩斑斕,可愛童趣。
顧燕時提心吊膽地跟進屋,不知他定立在那兒,險些一頭撞上去。
及時剎住腳,她抬眸看他,正不知他在張望什麼,他突然闊步走向漆柱。
蘇曜湊近看了看那紙雕,轉過臉:“母妃自己做的?”
“我……我哪會這個。”她低著頭,“找宮人做的。”
他了一聲,視線微移,落在她緊攥絹帕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