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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性命攸關,我想你的父母應該也不會反對的。”
他聽完了,呆呆頷首,無方讓他多休息,自己從屋裡走了出來。
救一個人,實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並未在無方心裡留下什麼痕跡。負手看簷外的雨,樓臺在雨中杳杳的,雨勢太大,真擔心年久失修的舍利塔會轟然倒下來。所幸瞿如轉了一圈回來,說一切都好。無方告訴她人已經醒了,她聽了興匆匆跑進去,身上溼透的衣裳都沒來得及變幹……便宜那小子,底下風光大概一覽無餘了。
果然聽見亂哄哄的驚呼,沒關係,她知道瞿如很喜歡那個硬骨頭的男人。鳥兒大了總要找歸宿的,妖的世界沒有那麼多扭捏作態,看上誰就大膽示愛。越過貨比三家刨根問底,要是能一口氣睡了,那這人直接就是你的了。
她慢吞吞走進廚房,房樑上垂下來一隻鐵鉤,鉤子上還掛著半籃蔬菜。開地窖掏出上年儲存的臘肉,小心翼翼切下一塊,撈起袖子開始做午飯。
振衣傷勢不輕,不方便上桌,瞿如像伺候產婦似的伺候他。無方坐在桌旁獨自吃飯,一面聽她邀功:“振衣哥哥你知道嗎,是我求師父把你救回來的……”一隻上古的鳥兒,好意思管人家叫哥哥,情這東西真是神奇。
吃完了午飯小睡,一覺到傍晚。入夜前起來觀望,還在下雨,一時也沒有要停的意思。她進房看振衣,他合衣歪在床頭,不知道眼睛是閉著還是睜著,反正半天沒吭一聲,應該是睡著了。
瞿如破天荒飛針走線,來歷不明的灰褐色布料上,針腳粗壯得像扁擔。
她湊過去,“縫褲子?”
瞿如抖給她看,不光有褲子,還有一件緇衣,“昨天我在地頭,看見阿時衣角的花繡得很好看,我試了一下,沒成功。拆的時候力用得大了點,把布料撕破了,你瞧。”
無方覺得沒什麼,他身上的衣裳都爛成一道一道了,不會嫌棄這件的。眼見時間差不多了,轉身道:“你留下看護他,我一個人去十丈山。”
那可不行,瞿如扔下手裡的針線追出來,見她已經布好陣法,把舍利塔罩住了。
十丈山,無量海,在天極城以西,鎢金剎土的邊緣,如果僅憑雙腿走,得走上很久很久。蓮師當初得知她要行醫,贈她一個金鋼圈,可以連通南閻浮提兩極。邁進圈裡,就是一片無垠的草地,青草依依,夜風習習,她打著一把鮮紅的油紙傘,頭頂盤旋著三足鳥,走到一棵老槐樹底下邁出去,十丈山便到了。
斑斕的極光映照下,慢慢順著小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