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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發的冷傲神色,她甩開玄凌的手,頓足道:“方才表哥好大的脾氣,我還敢分辯麼?若一急起來,表哥曉得蓉兒的脾氣,必定口不擇言惹惱了表哥,到時你肯定更不理我啦!”
一旁安陵容聽到“蓉兒”二字,不由一愣,本能地轉過頭來,旋即省悟,揚唇漠然一笑。這是我第一次聽蘊蓉在玄凌面前如此自稱。我微一揣摩,此“蓉兒”非彼“容兒”,胡蘊蓉素來心高氣傲,怎容安陵容這一聲“容兒”珠玉在前,生生奪了自己在玄凌心中的分量。我暗笑,胡蘊蓉的心結,想必也有此一節吧。
玄凌又好氣又好笑,“你何曾是這樣膽小的人兒,在朕面前不敢犟嘴也就罷了。如何方才在皇后殿中也不好好說話,倒叫皇后這般著惱?好好的生出這場風波來?”
趙婕妤眼珠一轉,滿面含笑,忙介面道:“也是呢?誰不知胡妹妹素來伶牙俐齒,早早把事兒說完了不就好了。皇后最是心胸寬廣之人,這些誤會小事必定一笑了之,也不用咱們姐妹驚惶惶地奔波一場了。”
胡蘊蓉眼波一轉,脆生生笑道:“臣妾怎會不願與皇后細細說明?只是臣妾一進昭陽殿,皇后怒目,所有人都被逐了出去,只剩臣妾與皇后兩人,開口便是‘大義滅親’四字。臣妾每每在皇后跟前稱一句‘表姐’,何曾見過今日之景,只顧著傷心害怕,哪裡還敢辯呢?連淑妃一進來也被皇后一通排揎,責她優柔懦弱,嚇得淑妃大氣兒也不敢出。”她的目光自皇后面上涓涓而過,旋即笑道:“表哥也莫生氣,表姐是久病初愈之人,難免容易動氣些!”她附到玄凌耳邊,悄悄道,“除了太醫常開那些藥,表哥也得請太醫為皇后治些坤寶丸、白鳳丸、復春湯才好。”
蘊蓉說得雖輕,然而近側幾個年輕嬪妃都已聽見,忍不住捂嘴輕笑。玄凌笑著在她手腕捏了一把,笑罵道:“胡說八道,皇后哪裡就到如此地步了。”口中雖笑,然而目光觸及皇后,眉心一動,似有怒意輕扯,到底按捺了下去,只淡淡道:“往後少動些氣,於你自己身子也不好。”
皇后眼見此變,倒也不急不躁,垂首從容道:“蘊蓉素得皇上與太后關愛,她若犯錯,豈不是叫皇上與太后添堵傷心,愛之深責之切,臣妾也是關心則亂。”
蘊蓉淡淡一笑,到底是瓊脂說了一句,“那麼多謝皇后關懷了。”
呂昭容躊躇良久,似有話按捺不住,終於脫口道:“方才瓊脂姑姑說皇后乃中宮鳳凰,淑妃入主西宮,乃是神鳥鷫鸘之兆;那麼如你所言,胡……”她微一遲疑,不知該如何稱呼才好,“她衣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