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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長流說完便轉身離開,高挑頎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福利院深黑的長廊之中。
陳垠在原地怔了許久,原來這半個月裡,他察覺到的盛長流不經意表露出來的厭惡、不耐、譏諷都不是錯覺,而是真的。
這人根本不是什麼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就是個垃圾!比方騰還垃圾!
陳垠看著盧嶼覺滿身滿臉的傷,還是不放心讓他就這樣住在福利院,但福利院的阿姨見慣了小孩打架鬥毆,比盧嶼覺傷得更重的都有,院裡資金有限,不可能一受傷就把他們送去醫院。
“那我帶他去醫院吧,明天中午前送回來,行嗎?”陳垠握著盧嶼覺的手,問福利院阿姨。
陳垠經常會來福利院找這三個小孩玩,阿姨對他放心,便答應了。
醫院的檢查和包紮比福利院仔細很多,陳垠一直帶著盧嶼覺檢查處理到夜裡十一點才回家,這時陳家小院還沒關門,陳垠先探頭看了一眼,再遠遠繞過自家大門,帶著盧嶼覺從後院回家。
陳家小院是一家在C市開了幾十年的私家菜館子,從陳垠的爺爺輩傳下來的,現在是陳巡——也就是陳垠的爸爸在經營,一樓和二樓一半的地方做餐飲、二樓另一半的地方和三樓做陳家人的臥室。
“你才回家啊?你死定了!”跟著陳巡做幫廚的丁小楠正揹著包下班就和一頭撞進廚房的陳垠對上,陳垠一把捂住他的嘴:“閉嘴!我媽在前面嗎?”
“好像在的,今天生意好,你媽找了你五六次你都不在。”丁小楠幸災樂禍道:“這小孩兒誰啊?木乃伊?”
丁小楠見快被包成粽子的盧嶼覺問。
“我同學的弟弟,不說了,我先上樓。”
陳垠牽著盧嶼覺輕手輕腳從後廚繞到樓梯口,四下張望了下見樓梯口沒人立刻開門上樓,盧嶼覺不是第一次被陳垠偷偷帶回家了,他熟練地在前面跑得飛快,進了陳垠房間後迅速關上門。
在樓梯上的陳垠立刻轉身,故意大踏步發出聲音,接著大聲打了個哈欠:“誒,是不是有人叫我啊?我做作業做睡著了都沒聽見。”
“明天去給你配副助聽器吧。”白寧曉站在櫃檯邊看著兒子揉著眼睛下樓,狐疑地打量他兩圈:“衣服都沒換就睡著了?”
“沒辦法,不答應你要好好學習了麼?我特別刻苦,還要我幫忙收盤子嗎?誒?都收好了?”陳垠走到一樓大廳看了兩圈,假裝遺憾道:“那下次吧,媽媽辛苦了,我給你按摩。”
陳垠說著就要去給白寧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