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我們相遇相識相愛,一起往前走。
只是有的人中途離散,有的人結局潦草,
有的人,一生獨鍾。
一切皆由命數起,一切隨緣滅。
我們無法掌控緣起緣滅,能做的便也只有在能相擁的日子裡,耐心地、竭盡全力地好好愛。
不辜負最初相遇,結局無悔。
在遇上程寄聲之前,我是悟不透這些理的。
如今眼下皆是他,愛意便突然有了具體的形狀。
這晚最後,程寄聲始終沒有隻言片語,沉默轉身回家。
可我就是相信,他終會屬於我,頗有耐心地安靜等他的回應。
生活似乎沒什麼兩樣,除卻程寄聲越發緘默之外。
他依舊會在廚房,一遍一遍做菜,只是端上桌的菜樣多了幾分凌亂。
他還是會在書房待上很久,不斷反覆鼓搗那條被熔掉的金鍊子,只是偶爾會傳出嘈雜的聲響。
好些深夜,我半夜醒來,總能看見他形單影隻如遊魂般,在沒有開燈的房子來回徘徊。
說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我沒去打擾。
程寄聲啊,他在自己的深淵裡和心中的魔鬼較著勁。
有時候,推開你的那個人或許比你更難過。
直至某個午夜,我被雨聲驚醒。
很難說清楚為什麼,就是醒來這一瞬間,心臟莫名揪緊,惶恐不安地跑下樓。
入秋的夜,屋內沒有光亮,雨點噼裡啪啦敲打著窗玻璃,窗外一片茫茫。
依稀薄光裡,程寄聲如我初見他那晚一般,端坐在鋼琴前。
十指搭在黑色琴鍵上,卻沒有音調跳出。
我的心突突跳著,輕聲走過去半蹲在他身邊:「怎麼不睡覺?」
其實也很自責啊,早知道他這麼痛苦,就順其自然,不去開那個口了。
程寄聲垂下眼眸,視線先是掠過我沒穿鞋的腳,頓了頓,才慢慢落回我的臉上。
我坦然和他說:「醒來時心慌得厲害,忘了穿鞋子。」
並不知道他坐在這裡,但就是如同被一根弦牽著,匆匆來找他。
程寄聲靜默良久,沉沉昏光落入他眼底,似燒起的細碎流火。
他伸了伸手,短暫的遲疑後,輕拉住我的手。
「餘穗,對不起。」他低著頭,手背貼在自己腿上,緊握著我的手,另一隻手覆上合攏。
他道歉,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