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期 冤家路狹 47 (第7/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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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並不是因為自己把事作錯了,來埋怨你。我到這兒來,苔絲,只是要來對你說,我不願意你這樣幹活兒,我是特意為你來的。你說你丈夫並不是我,你另有一個丈夫。呃,也許你有;不過我卻從來沒見過他,你也從來沒告訴過我他的姓名,所以他自始至終,只象是一個神話裡的人物罷了。不管怎麼說,就是你真另外有一個丈夫,我也總覺得,我跟你近,他跟你遠。我無論怎麼,總是一心設法想要幫你脫離困難,但是你那位愛而不見的妙人兒,他可並沒這樣作。那位嚴厲的預言家何西阿何西阿,猶太的預言家,所作為《何西阿書》,收入《舊約》。這兒引的是那一本書的第二章第七節。說的話,我從前常常唸誦,現在我又想起來了。苔絲,你知道不知道那幾句話?,'她將要追隨她的情人,但是卻追不上他;她將要尋找她的情人,但是卻找不著他;那麼她就該說啦,我還是回到我頭一個丈夫那裡去吧;因為我跟我頭一個丈夫在一塊的時候,我的光景比現在好!,,苔絲,我的車就在山下等著哪!我的愛人,不是他的愛人,我的愛人,下文你當然明白了。"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臉慢慢變成了一片紫紅,不過她卻始終沒開口。
"我這回墮落,都是你鬧的,"他朝著她的腰把手伸過去說;"你應該跟我一同承擔這番後果,你把你叫作是丈夫的那頭驢,永遠撂開好啦。"原先她吃她那塊奶杓餅奶杓餅,英國一種糕餅,是把作麵包剩下的溼面,放在撇奶杓上煮熟的,故名。的時候,把皮手套脫下一隻來,擱在大腿上,她當時一點兒也沒給他防備,就揪著手套的後部,一直朝著他的臉氣忿忿地掄去。手套又沉又厚,跟戰士們的手套一樣,很著實地一直打到他嘴上。富於幻想的人,也許會以為,這種動作,是她那些甲冑滿身的祖先們慣於作的把戲,現在又發作了。當時亞雷很兇猛地把斜著的身子一下跳了起來。手套打著了的地方,露出一道見了血的紅印子,一會兒血就流下來了,從嘴上滴到麥捆上。不過他卻一時間就把怒氣壓下去了,安安靜靜地從口袋兒裡掏出手絹兒來,擦他嘴唇上的血。
她也跳了起來,不過跟著又坐下去了。
"你來吧,你懲治我吧!"她說,同時看著他,她眼裡的神氣,好象一個讓人捉住了的麻雀,知道自己就要叫人弄死,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瞪目而視。"你抽死我吧;你打死我吧!底下那些人,沒有關係!我決不出聲叫喊。一次被害,永遠被害,這是一定的道理!""哦,沒有的話,苔絲,沒有的話,"他溫和有禮地說。"這種情況,我滿能體諒。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