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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嘉一垂著小腦瓜,一言不吭地照做。
“過來。”嶽靳成說。
嶽嘉一往後縮,膽怯地不敢看他。
嶽靳成提高聲音:“去。向媽媽道歉。”
嶽嘉一哇的一聲大哭。
“你有什麼好哭的。”
嶽靳成沉著臉,雖生氣,但他還是有分寸,在一個孩子可以接受的承壓範圍內,寬嚴並濟,有理有據。
“你有什麼權利,有什麼資格去衝媽媽發脾氣?她那麼辛苦地孕育,生產,犧牲了自己的時間,把這幾年的愛全部給了你。你生病的時候,她是最著急的,整夜抱著你打針。你上幼兒園,她每天接送,陪你講繪本,跟你一起做手工。她去哪裡都帶著你。為了你,甚至願意再次回到她很不喜歡的,爺爺家裡。”
嶽嘉一眨巴眨巴眼睛,金豆般的眼淚倔強地掛在睫毛上。
小表情仍執拗,但情緒收斂剋制了大半。
嶽靳成一字一句道,“那是你的媽媽。不管別人怎麼說,她都是把你帶到這個世界的偉大母親。你從小,沒吃過一點苦,你在所有人的愛裡長大,別人都誇你是個好孩子。你想過,你為什麼會成為別人眼裡的‘好孩子’嗎?——沒有誰是天生招人喜歡,你這麼好,是因為你的母親,她,引導你,給你最好的教育,最耐心的陪伴,最寬厚的容錯。她才是這個世界上,給予你最無條件愛的人!”
嶽嘉一大概聽懂了,亦或是冷靜了,隱約明白,自己對媽媽做了多不好的事。
他吸了吸鼻子,不由自主的,敢於看向嶽靳成。
目光裡,執拗的火焰熄滅,又升起很乖很亮的月亮。
嶽靳成蹲下,和兒子平行的位置,一隻手適時搭在他肩上,在平等位置,進行一場男人與男人的對話。
“爸爸有沒有跟你說過,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情況,我們兩個,一定要站在媽媽這一邊。要去保護她,相信她,哪怕她做得不對,我們都不能傷害她。”
嶽嘉一用力點頭,“有。”
嶽靳成:“那你做到了嗎?”
嶽嘉一小聲,“以前做得很好的,但今天沒有。我只是,只是不能接受,媽咪竟然想不要我……”
最後半句,他聲音都哽咽了。
“她如果不想,會把你教成這麼好的小孩嗎?”嶽靳成嚴厲糾正,“就算媽媽有過這樣的念頭,那你有沒有認認真真地去和媽媽溝通,問問媽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