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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深入思考,腦中的疑問愈是不斷增加。
<h4>3</h4>
因為古屋敷先生說了“下次再來吧”,所以在那之後我便經常前往驚嚇館。
每個星期六的英語會話課結束後,我都會特別繞遠路到六花町去,有點緊張地按下門柱上的門鈴。有時候可以和俊生見面,有時候則是古屋敷先生會出來告訴我:“俊生今天不太舒服。”而讓我打道回府。
到了星期天或是假日,俊生有時也會叫我過去玩。不過就算過去,也只能和他見上一、兩個小時。俊生的身體似乎真的很差,體力遠不如一般的小孩。古屋敷先生總是會在我們玩到一半時突然出現,詢問俊生的“身體狀況”。然而不論俊生怎麼回答,古屋敷先生的結論總是“今天就到這裡為止吧”。
不過就算如此,只要每次能和俊生天南地北地聊著,我就覺得很快樂。和俊生在一起的感覺跟我在學校裡和同學聊天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該怎麼形容呢?總之就是有種神秘、脫離現實的感覺,彷佛可以窺見另一個世界的陰影。那種剌激感,不知為何總讓我心情愉快。
俊生帶我去:一樓的書房兼臥室——也就是〈俊生的房間〉,是在—月後我第一次去他家玩的時候。
房間裡有著對小孩來說太過氣派的書桌,和裝有玻璃門的書櫃,以及對獨自一人睡覺的孩子來說太大的床舗……房間角落的桌子上有一個巨大的水槽,水槽裡放著泥土和樹木的枝葉,裡頭就是撒拉弗和基路伯,也就是俊生飼養的蜥蜴和蛇舅母。
在俊生的催促之下,我戰戰兢兢地探頭看著水槽裡面,看到樹枝上和樹葉陰影下各有一隻生物蹲踞著。
兩隻都比我想象中的大,從頭部到尾巴的長度大概有十五或二十公分。究竟哪一隻是蜥蜴、哪一隻是蛇舅母,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爬蟲類的我根本分不出來。
“你會怕嗎?”
俊生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恐懼,有點訝異地這麼問我。聽到我“呃,是啊……”的回答後,他又問:
“你也害怕青蛙和昆蟲嗎?”
“我一直住在東京,根本沒有機會接近這些東西啊。”
聽到我老實的回答後,俊生一臉認真地說道:
“嗯,原來是這樣啊。”
他這麼說著,將蓋著水槽的鐵絲網稍微移開一些,還把右手伸了進去。接著他以食指輕輕地撫摸著爬在樹枝上、身上有著黃色線條的那隻褐色爬蟲類的背部。
“這是撒拉弗,牠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