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歡喜。
「並不曾。」如初該是溫大郎君的字了。
「既尋到我處來了,該是真遇上難處了,日後他若有事,你隨時都可來尋我。女施主喚何名?又做何營生?」
「寶銀,陳寶銀,我在汴河做個賣酒船孃。」
「好姑娘,且去吧!」
自上次之後,已是匆匆數月,汴河化了冰,我的生意卻越發好了。
三月三聽聞長公主要乘船遊河,寶珠非要去看,船自是要停一日的,我便帶著寶珠早早去看。
長公主乃今上親姐,她父皇疼她,將她嫁到了富饒的汴京,還將汴京畫給她做了封地。
關於長公主的傳言有很多,聽聞駙馬養了個外室,她便派人將駙馬給閹了,後來自己又養了許多貌美的男寵,日日逍遙快活。
只要她看上眼的,便沒一個能逃脫的,所以在汴京,甚少聽說誰家兒郎俊俏的,都是到了讀書的年紀,便遠遠地送去書院讀書,無事連家都甚少回的,除非起了攀附之心,自己想送上門的。
公主的傳言甚多,誰也不知真假,可聽聞當今聖上都得讓她三分,她權勢可見一斑。
我們去得早,自是佔了橋上最好的位子。
公主出遊陣仗自是極大的,光畫舫就三艘,且都是三層高的。長公主極愛白紗,只看那艘白紗遮著,上面載的定是她。
中間一艘就是了,寶珠盯著看,嘰嘰喳喳好不吵人,船上除了伺候的宮女內侍,多是年輕貌美的男子。
各種各樣皆有,看來公主養男寵的事情,並不是胡亂傳的,卻並不見公主。
眼看那畫舫越來越近,來了一陣風,掀起那白紗來。
「長兄,是我長兄。」寶珠衝著那畫舫一指,我嚇壞了,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待我回頭看時,那飄起的紗已快落下了。
可有些人終歸是驚豔的,哪怕只看過一眼,在萬千人裡,你依舊能一眼認出。
公主一身白色紗衣,長腿若隱若現,額頭畫著的花鈿,紅色的眼角和微微張開的紅唇皆一清二楚。
而他,就在公主身下,敞著白皙的胸膛,我甚至清楚地看見了他蹙著的眉頭和顫抖的長睫,公主要碰他的唇,他側頭躲開了,就在那一瞬,他睜開了眼睛,我們四目相對。
時間似乎很長又似乎很短,長得我足以看清他眼裡的羞憤,短得我沒能尋出他唇邊的那顆小痣。
堂堂狀元郎,卻不得不委身於長公主。
這約莫比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