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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的咕噥隨著酒氣,鑽進傅荊耳朵裡。
他喉結圓潤的一滾,古井無波的眸子越發暗沉,「江淺,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見我不答,曲起指節抵住我的下顎,微微一抬,迫使我對上他的眼睛。
「我是傅荊,不是傅錦。」
他一身黑色西裝,面容冷峻,舉手投足間調動了我不安的情緒。
我開始躁動起來,蹭了半天,裙襬全部堆到了腰部。
傅荊的食指搭在按鈕上,黑色車窗緩緩升起,阻隔了窗外的喧囂。
我撐著傅荊的大腿,支起半個身子,食指比在他冰涼的唇瓣上,
「噓,聽話嗷,咱們今晚不提那晦氣東西。」
傅荊氣笑了,「晦氣東西?」
因為我的動作,裙子早已移位,領口下滑,露出了肩頭。
傅荊暗沉沉的視線從我的脖頸開始,逐漸滑往露在外面的大腿。
「嗯……你看什麼呢……」我嘟嘟囔囔地去捂,顧上不顧下。
見我捂了半天沒捂住要害,他突然嘆了口氣,脫下西裝外套丟在我頭上。
我皺了皺眉,剛想掙開,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能對傅錦撩頭髮,蓋我的衣服就不行?」
他低沉的聲音灌進耳朵裡,粗糙的拇指在我手腕內側細細地摩挲,像調情……
我哼唧了幾聲,反倒被他大腿一橫,禁錮在角落裡。
傅荊語氣陡然嚴厲,「別亂動。」
窗外下著雨,擁擠的車流將回家的路程無限拉長。
西裝外套還留有他的餘溫,淡淡的檀香調兒餘韻悠長。
透過西裝下面的縫隙,我看見傅荊的襯衣袖口處露出一截腕骨,上面戴著一串兒價格不菲的老山檀。
心血來潮地伸手摸了摸。
「喜歡嗎?」
我頂著他的西裝外套,看不見人,只好像個喝醉了的沒頭蒼蠅,胡亂點著,「喜歡。」
他擼下來,戴在我手腕上,「給你了。」
我笑出聲,含混咕噥,「好東西。」
傅荊似乎也笑了,「是,好東西。」
5
當初,我和傅荊訂婚時,他曾經從自己名下撥出一套房產給我住,做給媒體看。
之後他來過幾次,跟我吃個飯,卻從不留宿。
其餘的時候,都住在他城郊的私宅裡。
我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