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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眼裡帶著茫然。
「那該是如何?」
齊昭昭愣住,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
該如何呢?該怎樣喜歡一個人?
小時候,他們的生母不受寵愛,為了在這皇宮裡活下來,他們從小就學著看人臉色,學著緘默不言。
齊昭昭跟著母親學女紅,學廚藝,學著如何照顧好那個小自己七歲的弟弟。
「長姐如母,昭昭,若是有一日阿孃不在了,你得把阿域拉扯成人。」
齊昭昭記住了,也照做了。
這宮裡的每一天都不好過,齊昭昭告訴齊域,你得自己變得強大才行。不可心軟,不可婦人之仁,你想要什麼,就得自己去爭,沒人護著你,你便自己護著自己。
齊昭昭是阿姐,亦是嚴母,她找夫子教齊域讀書識字,禮樂書數,要他拜武將為師,小小年紀便學習騎射功夫。
她教他拉攏人心,審時度勢,教他人心難測不要輕易信人,更不可全盤交出底細。她教他權謀算計,教他足以支撐他活下去的一切,可卻忘了教他怎樣喜愛一人。
「阿姐,你說,要怎樣喜歡一人?
「賀淮安說那長贏給她買了一院的燈籠,便是真心對她好了。可是隻要她喜歡,我能為她把整個皇宮都掛滿。如此……便是真心喜歡了嗎?
「你教我想要的一切不會有人主動給予,需得自己爭取才行,我爭取了,我用盡一切辦法想要將她留在身邊,可如今,你們卻都要我放過她?
「阿姐,我很晚很晚才發覺我對賀淮安的喜愛,可是我還沒來得及欣喜,如今又要親手推開她嗎?
「我不願意!」
齊域推門出去了,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一串的腳印,他醉著,身影搖搖晃晃,手中拎著的琉璃玉盞裡,不時灑出一口酒來,洇溼了他的鞋襪。
竟是那樣孤寂,彷彿這世間只他一人而已。
17
齊域病了,昨日大雪,他染了風寒,一直高熱不退。
我坐在床榻一側,伸出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好燙!
大概是我的手太涼了吧,驚醒了本睡的昏沉的齊域。他牽住我的手,啞著聲音問:「做什麼?」
「你病了。」
「無礙。」
「怎會無礙?這樣燙。」
齊域看著我,半晌才淒涼地笑笑。
「你今日又把我認成誰了?那個長贏?」
我在他額頭上輕輕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