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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生,想和他道別,主要也是想讓他記住我。
國內的鶯鶯燕燕太多,我怕啊。
段池生那會兒就在自家球場坐著,老實喝著段阿姨給他準備的牛奶,眼睛盯著遠處的遙控飛機。
有男生跟他借去玩,幾千塊的玩具在那人手裡生疏地掌控著。
我走到他面前,說段池生我要走了。
他點頭,視線沒看我。
我在他面前蹲下,細聲說:「段池生,我會很快回國內。」
這是我的諾言。
他點點頭,沒放心上的樣,但他腦瓜子聰明,我相信他會記住。
去了國外,我認真學習,認真考試,也刻意挑在國內的白天給段池生髮資訊。
他沒回過,我就愛他這不搭理人的樣。
考完試的假期,我談了個男朋友,我長得漂亮,追我的多的是,之所以選他是因為和我夢裡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太像。
抱著他吻的那晚,我輕聲說:「叫我名字。」
「唐晴梨,晴梨。」他叫得低沉好聽,但和段池生的聲音有差別。
原來他們壓根不像。
段池生永遠不會用這種纏綿曖昧的語氣叫我名字。
盧楨當時和我每天有聯絡,看到的時候還問他:「哥們你眼睛怎麼了?」
我隔著螢幕讓他滾。
*
後來他私下跟我說,看到段池生照片那一瞬,他的心是涼了半截。
我說你哪裡看到他的照片?
他說盧楨給他看的。
我笑:「怎麼了,把你帥這樣?」
他說:「帥也是,危機感也是。」
我當時覺得有意思。
他沒必要有危機感,他只是段池生的一個影子而已,我跟他談著玩的。
但這話我沒說。
因為我一下反應過來我這想法很渣,很沒良心。
愛一個人會變得和他相像麼,畢竟段池生也挺沒良心的。
但沒辦法,我迷他迷得不行,知道這注定是單箭頭的迷戀,我依然甘之如飴。
回國的那晚我很乾脆地提了分手,他狼狽地跪在地上哭,問我為什麼。
我說不為什麼啊,你比不上國內那個。
然後上機回了國。
我特意考了段池生所在的學校,在開學前一個月聽我媽說他家在三亞那兒旅遊,我馬不停蹄去了。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