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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夫人考量之下,将简家女引去见了元武,后头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言夫人看到一向装狐狸的元武冲过去抱住简家女,心里就知道,她哪怕是母亲,也不可能阻挡这样一对。
在京师定局已成,言家不必再伪装的时候,言夫人就建议他们先办个酒席吧。
如今简家女,已经成了家里的一份子。
言昳听来,不可能不感动,她忽然想起什么,道:“嫂嫂她是去年年末的时候考的女官吗?”
言夫人点头。
言昳恍惚:“那我好像知道她是谁了……”
当时李月缇考律科的时候,她提及自己后桌就是有个女子,因为丈夫冤死走上了讼师与为官之路,一边拉扯着女儿一边想要努力改变大明的律政。那女人有口音也局促的很,专业极其优异却毫无背景,竟一路能闯到京师来。
李月缇当时大受冲击,选择弃考,并且把自己打通的关系,让给这个女人。
却没想到,当时在考场上和李月缇聊过几句的女人,会成为言家的媳妇……
言夫人听说这事,也抚着胸口,感慨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啊,若不是月缇当时弃考,或许你这嫂嫂也没法去滕州为官。哎,不过月缇现在应该也很有作为了吧。”
言昳说起李月缇,是隐隐有几分骄傲的:“她如今是观凭财报的主编了,也会给诸多报社供稿。当然也不仅是这样——”
言夫人问:“是她要再去当女官吗?”
言昳无奈笑起来:“不是。前些日子,青州几家分矿因为贸然使用旧式蒸汽机轨,造成了内燃事故。她去做了调查,从原因到应该负责的人物,从受害的人家到得到的不平衡的赔偿款,她都去一一走访。在京师风起云涌的时候,她却把目光看向那些受矿难的村人工人。”
言夫人吃惊:“那些矿场算不算在你的某个公司下头,她这不算是跟你对着干吗?”
言昳摇头:“也不能这么说,没人想看到这样的惨案发生,这是该警醒敢处理的。但她可能也觉得是跟我对着干,直到已经开始刊印的时候,才告诉了我这件事。我只是觉得……她转眼去看普通人悲剧,在这上头落笔,有时候比她写了多少煽动政治变局的文章,更有力。”
言昳当时觉得最受冲击的就是,李月缇也是这样的人,她经历了高门大户内死读书的少女时期,经历了不幸的婚姻过程,又努力爬到能考取女官的位置却又放弃,但最后她在另一方面,证明她还是“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