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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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養不熟的畜生。”許鞍直挺挺地跪著,抬頭看著許大老爺:“您的侍妾有孕,頭一個防備的人就是我。如果不是您防得滴水不漏,她小產之時,恐怕就是我被趕出許家的時候吧?”
許大老爺扔下鞭子,直接甩了許鞍一巴掌:“你看看你做的什麼好事,難道我說錯了?!”
“如果不是許望和許從登兄弟鬩牆,父子失和,您不再寄希望於二房,您會將重要的事,交給我嗎?您既要我趁手好用,又防著我位高權重。”許鞍被打得偏過臉去,吐了一口血沫:“如果您是我,怎麼敢讓許望娶淑真長公主?”
“我怎麼知道,當您年過半百不稱意,終於意識到自己不可能有親生子嗣之後,會不會對許望大為看重?”許鞍臉上溫文爾雅的神色早就蕩然無存,只餘石板一般的冷意:“到底,許望跟您的血脈更親近。”
“不可能有親生子嗣”這幾個字,深深地刺痛了許大老爺。“畜生!畜生!你竟敢咒我!”他氣得發抖,伸手就想再抽許鞍一巴掌。
但這一次,他的手也被許鞍牢牢地抓住。
“您聽到沒有子嗣,就如此憤怒。若您知道,雲遠轍給陛下呈上了自己的《河防要義》,又當如何?”許鞍的嘴角往上扯了扯,他的嘴角還帶著血,顯得格外的詭異。
許大老爺面色一僵。
“按尋常論,只不過是新科狀元想要博得聖心,所以交了份奏章。由於陛下還沒讓三省六部審議這份奏章,所以,祖父以為此事不值一提,在您閉門思過這些日子,壓根沒有跟您說過。”
許鞍的聲音低沉如幽冥鬼魅:“但是,如果此事不值一提,您當初知道陛下殿試時考《河防一覽議》,怎麼會摔杯失態?為什麼擔心薛彥歌去禾州的用意?又為什麼,哪怕祖父猶疑,也一定要推遲陛下親政,去爭無上的權力?”
“如果不是兄弟鬩牆,而我得以被逐漸委以重任,您的心腹也不會向我釋放好意。”許鞍抹去了唇邊的血沫,道:“我也不會知道,您特意挑雲遠轍和雲枝下手,在京兆尹判決之後,還派人緊盯了阿平一段時日。”
許大老爺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您瞞著祖父,而我瞞著您。上行下效,還能有比我更肖似您的兒子嗎?”許鞍直直地盯著許大老爺,扯著嘴笑喚道:“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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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許家拼命想把禍起蕭牆的鬧劇壓在院牆之內,但鬨鬧之時,最容易出錯漏,楚正則還是很快就在案頭收到了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