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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院子裡轉轉,也愛說兩句酸話,不是說人家老蚌生珠,就是在人家臉上挑刺,大驚小怪地說眼下又長出幾道皺紋來了,“果真上了年紀還擔身子,費精神得很呢。”
當然這些不足為外人道,飯桌上也不必深聊那些瑣事,大家照舊熱鬧地敬酒佈菜。秋日的日頭雖不像之前那樣毒了,但依舊照得滿院光瀑,花壇裡栽種的菊花競相盛開,黃的紫的湊在一處,把這佳節襯托得愈發生動起來。
一頓飯罷,大家起身走動,花廳裡的屏風也撤了,那些專程來瞧未婚妻的新郎子們,到這時才和未婚妻坐在一處喝茶說笑。肅柔望了望至柔的郎子,扶風郡公家的公子,有個很溫潤的名字,叫蘇潤清,當真是人如其名,一派不激不隨,不驕不躁的樣子。坐在那裡靜靜笑著,別人高談闊論的時候,他偶而與至柔交換下眼色,眼裡也是滿滿的溫情。
肅柔安然了,心下思量,想是老天爺憐她們姐妹自小沒有父親,婚姻上給予了最大的福分,至柔也覓得了一位好郎子。自己呢,和赫連頌從相看相厭開始,吵吵鬧鬧地走到今天,雖然他像塊甩不脫的麥芽糖,但自己逐漸也適應了他鋪天蓋地的熱情,有時不見他,心裡反倒莫名發慌。
這時盯了她半晌的綿綿終於開口,“二姐姐的步搖真好看,往常沒見你戴過,是新買的嗎?”
邊上的赫連頌微微挺了挺腰,高深地端著茶盞抿了一口。
肅柔不便在姐妹們面前顯擺,只是含糊應著:“今日過節才戴的……”
綿綿立刻明白過來,“一定是姐夫買的吧?”
這就有了比較,為什麼都是新郎子,那兩個兩手空空,來了就來了,一點不懂得討好未婚妻?
宋明池和蘇潤清悚然看向赫連頌,赫連頌立刻給支了招,“昭憲皇后宅附近有個唐家金銀鋪,那家款式很多,都是眼下最時興的。”
那兩個連連點頭,好言安撫身邊的人,“明日……明日我們也買一支。”
如今再買,就拾人牙慧了,姐妹們很羨慕肅柔,其實不是羨慕那步搖本身,是羨慕嗣王對她的情義。肅柔給鬧得很不好意思,只得吩咐蕉月,把吊在井裡的酒釀涼水搬來,大家就著小食再吃上一盞。
有郎子在的很美滿,沒有郎子在的,難免有些落寞。
寄柔倒還好,和王四郎的八字剛合過,只等王攀從泉州回來定親。至於晴柔,臉上雖笑著,眉宇間難掩愁雲,嘴上雖說不盼著郎子走得太熱絡,但這樣佳節姐夫妹婿們都來了,連陳盎都來了,唯獨不見黎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