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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盛澤緊緊的握著懷裡細長柔軟的斷髮。心底不知名的什麼正在冉冉升起。她,她說要和自己一刀兩斷?她什麼都放下了?她居然把自己的頭髮剪掉了,僅僅用了一把鏽跡斑斑的破剪刀?
顧盛澤不敢相信地站在原地。
他望著唐暖暖大步離開。落寞的背影,就像她真的離自己越來越遠,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
顧瑾瑜即是恨顧盛澤,也只能無奈的咬牙切齒,畢竟唐暖暖走了他必須趕上她的腳步。其實顧瑾瑜,比顧盛澤更害怕她離開。
“小暖,你等等我……”
“我想一個人,你別跟著我了……”唐暖暖阻止了顧瑾瑜。自己越過了斑馬線,而現在是紅燈。顧瑾瑜拖著受傷的腿根本走不快。
就這樣,倆人像是隔著一條天河。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顧瑾瑜搖頭,想留住唐暖暖。
她卻只是微微一笑,可是還是很清楚的可以看到她的淚水沒有止住的流著。
一輛體型不大的車子飛馳而過。短短几秒鐘時間,紅燈變為綠燈。顧瑾瑜正欲上前,可是唐暖暖已經不在對面了……
他傻愣著像是被人綁住了腳,更本走不動路。唐暖暖不在,顧瑾瑜都不知道自己邁腿上前是為了誰。
她……走了。
等到顧盛澤追來,只有顧瑾瑜一個人坐在公交車站牌邊的石凳上。
“唐暖暖呢?”
“被你逼走了。”顧瑾瑜淡然說著。
“她能去哪?”
“我不知道。”顧瑾瑜搖搖頭。
“她誰都沒有選,我們都輸了。”
顧盛澤的心頓時咯噔一下,好像……是這樣的。
顧盛澤已經失去了太多次道歉和珍惜的機會。先前不好好的對她,現在挽回恐怕是為時已晚了。
在別人開始恨自己的同時。顧盛澤自己都開始討厭自己。
天上的飛鳥拍打著翅膀排成一條線。唐暖暖坐在火車上,耳朵裡塞著耳機,真想與世隔絕。不想聽到外界的一點聲音。
一個年邁的婦女坐在了唐暖暖的側坐。她蠕動著臃腫的身軀,看著唐暖暖咧開了嘴。
“姑娘,你哭什麼?”
唐暖暖看著她在動嘴,像是和自己說話。她訕訕的摘下耳機,問她:“你說什麼?”
“我說你……”婦女的眼光落到了唐暖暖的嘴角,看到了一片淡淡的紅腫,便繼續說:“你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