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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間到,餐廳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三人也吃得差不多,結了賬然後出了餐廳,分別回到了房間休息。
夜深人靜時,盤坐在床上的林蕭睜開眼睛,輕輕地撥出了一口氣,穿上拖鞋走到窗邊,他每天都會進行修煉,他是內外兼修,擁有強壯的體格和深厚的內力,但是很久之前他就感覺到了瓶頸,已經無法再提升,他有些惱火和迷茫。
知微,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他是從小被藥缸子泡大,聽老頭子說他小時候體質很弱,還是嬰兒的時候渾身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連脈搏都很微弱,如果沒有那些綠不拉幾的藥液,他早就死了,絕對活不過三歲,靠著這些神奇的液體,他才擁有現在的體魄,所以老頭子可以說是他的再生父母,他深知這一點。
他沒有父母,他是老頭子在雪地裡撿來的,但對拋棄他的父母並沒有什麼怨恨,因為如果不是他們拋棄了他,他不會遇到老頭子,不會遇到項燁和冷少白,更不會活到到今天。父母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而已。
看著窗外燈火闌珊的街道,還有不時穿過的車輛,以及黑暗中明滅不定的繁星,林蕭的心緒不知不覺也飄向了未知的地方,沒有方向,也沒有終點。
他從不承認自己是個善感的人,即便很多時候他都會流露出這方面的情感,從京都凌晨的那條街,巖井港上的那個倉庫頂上,江戶川的那個小酒館以及此刻站在窗邊的他。他也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過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什麼工作,是高是矮,是貧是富,或者是死是活。人無法做到絕對的無情,包括他也包括冷少白,血緣是一輩子割捨不掉的聯絡。
思緒雜亂,亂了他的剛剛平復的心境,攪動著他原本波瀾不驚的心海,掀起一層層無邊的浪潮,狠狠地拍打著那無邊的黑暗,彷彿要衝破那層阻攔,去往無盡黑暗後面的光明。
可是那片黑暗如巨口一樣吞噬著這些渺小無比的潮水,任它如何掙扎衝擊卻紋絲不動,反而愈發地濃重。
自己真是這樣的人嗎?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或者本來就只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就像小酒館裡項燁說的那樣。未知,迷茫,還有淡淡的不安,他從沒有覺得自己的心如此脆弱過,就像一個無助的溺水者,在水中掙扎著,卻始終無法抓住什麼。
但他的生命中已經沒有了這兩個人,可能是時間久了,這種冥冥中的聯絡慢慢變淡,直到淹沒在飛濺的鮮血裡。
林蕭的眼睛越發黝黑深邃,沉浸在莫名的情緒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