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外力 友誼 (第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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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了另一個證據。也許那對她也有好處。
當父親早上打電話來時,她會重複往常那些措辭,如沒人來這裡,她當然在全神貫注地聽他說話等。而在晚上,她就會說今天跟往常一樣,假期過得很順利,等等。
因為他們不再去學校,詹姆斯和拜倫便互相寫信,也常打電話。他的母親對此沒有懷疑,畢竟她知道他們是好朋友,知道拜倫喜歡寫信。每天早上,他都坐在前門的臺階上,等郵遞員送信。拿到詹姆斯的信後,他會飛也似的跑回自己房間,把信翻來覆去地讀好幾遍,並將它們放在雅各布餅乾盒裡,跟女王和羅伊·卡斯爾先生的信放在一起。與此同時,他也在“完美行動”筆記本上寫滿一頁又一頁的記錄。有一次,他描述兩個女人笑了32次,他的母親從手提包裡取出一些香菸。“我的母親用火柴點菸,”他在電話裡讀自己的記錄,“我的父親不喜歡女性吸菸。”(“你打算什麼時候提那個打火機的問題?”詹姆斯提醒他。)還有一次,拜倫記錄母親做了一盤五顏六色的指環餅乾。“貝弗莉把它們全吃掉了,沒分給別人。她不吃水果,不喝茶。昨天她喝光了Sunquick飲料,害得我們早餐都沒的喝。”詹姆斯又重複道:“關於你母親的打火機,你還是得與貝弗莉當面對質。”
顯然貝弗莉喜歡他的母親。她滔滔不絕地說話,詢問其他溫斯頓媽媽的情況。儘管她那次在咖啡館見到她們的經歷很不愉快,她們還是給她留下了精明的印象。戴安娜回答她的問題——解釋安德里亞的右翼政治立場或迪爾德麗陷入困境的婚姻。這時,她會微笑著望著戴安娜,彷彿對方出自一部電影或書籍。例如,當戴安娜將一縷頭髮纏到手指上時,貝弗莉的手指也會胡亂抓起一縷自己的頭髮,做同樣的事情。她告訴母親,自己十幾歲時是多麼痛恨英國聖公會學校,又怎樣考砸了所有的考試。她描述她的父親有一次發現她同一個男孩待在她的房間裡並把那個男孩扔出窗戶。她說起自己在16歲時離家出走、計劃在一個酒吧工作卻沒能實現。她說起男人們以及他們總是讓人失望。
“可是沃爾特似乎是個好人。”他的母親說。
“哦,沃爾特,”貝弗莉說著,眼珠一轉,“我跟你不同,戴安娜。我不是旁觀者。”
母親繼續稱讚她的黑髮、她的顴骨、她的面色,但貝弗莉笑起來,彷彿她們倆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我得抓住自己能夠到手的一切。有一天,你瞧著吧,戴,有一天我會飛黃騰達的。”
他只希望她沒把他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