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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維持白富美CEO的假象,我需要在社交軟體上曬不屬於我的奢侈品,捏造不屬於我的經歷和感悟,展示不存在的人生,這是說謊;長出紅疹以後,推脫與陸浩澤的會面,編造出一個個藉口,這是說謊;現在我們見面了,我還在習慣性地說謊。
紅疹變嚴重的契機,就在我每一次扯謊以後。
陸浩澤問我問題,我早已沒有在聽,腦海裡只有巨大的三個字:
我完了。
3
那天接下來的聚會,我腦海裡混混沌沌,無論誰跟我搭話,我都不敢抬頭,也不敢應聲。
火上澆油的是,陸浩澤一帶我在沙發上坐下,就興奮地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嘿,都看過來啊,看是誰回來了?」
我去了趟三亞,又瘋狂跑醫院看病,好一陣都沒出現在聚會上。
陸浩澤這一嗓子把他的狐朋狗友都喚了過來,圍著我打招呼:「歆歆回來了啊!」「梁歆,好一陣沒見了,忙什麼呢,也不陪陪你男朋友?」「對啊,浩澤可是跟我們叨叨了好久你不在,你看你看,說他他還害羞呢!」
陸浩澤作出一副模範男友的樣子,摟著我的肩膀,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叉一塊水果遞到我面前。我張開嘴咬了過來,天知道我臉頰上的肌肉有多麼僵硬。周圍人開始跟我閒聊起來,問去三亞是幹什麼。
於是在座的人紛紛圍繞這個地方展開了話題。
他們是實打實地在那裡旅遊度假過,而我只是藉著景色拍了幾套照片,跟林落落住著最廉價的旅館,不胡編亂造的話,根本接不上話。
我清了清嗓子,妄圖打擦邊球:「其實我覺得,也沒什麼好玩的,一路上都太忙了。」
紅疹沒有反應。正當我認為這樣可以矇混過關的時候,又有人隨意地問我:「都忙些什麼呀?我看你X博,還是挺悠閒的啊。」
我不敢回答,身上紅疹持續的癢意像是架在脖子上的一把刀,讓我如坐針氈。
見平日裡能言善辯的我不說話,越來越多的人嘗試跟我搭話,在我視野裡,他們湊近的臉龐、身上的酒氣、浮誇的妝容都搖晃著,和這個世界一起模糊起來。
陸浩澤覺得有點不耐煩,又有點丟面子,拿胳膊肘捅了捅我:「你怎麼啦?怎麼跟個木頭樁子似的,一句話都不說。」
我頭暈目眩,不由得推了一把陸浩澤,踉蹌地試圖擠出人群,呼吸新鮮空氣。
他卻一把鉗制住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