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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終於能動了，可我不敢動。
我像個廢物?樣跪在地上，哭得渾身發抖，甚至不敢。這時，?個身影從我身邊走過去。是我老婆。
她彎下腰，把我媽的遺骸撿起來，塞到了自己編織的毛線口袋裡，?小正好。
「恩恩，」我聽到我老婆說話的聲音，又細又長，「現在，你高興了嗎？」
原來她知道我媽殺了恩恩。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她知道！
06
我暈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之前幫我和老婆做試管嬰兒的朋友站在床邊，低著頭，死死地盯著我，嘴角勾起?個奇異的笑容：「你醒了？」
我?下子想起了之前發?的事。
「老李，出事了……我媽，不，我老婆……」我語無倫次地揮舞手臂，想讓朋友幫我報警，然而，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我媽和我老婆?起走了進來。
可是，我媽明明死了啊。
我媽身上的臭味消失了，我呆呆地看著她和我朋友說話，?時之間，竟然分不清哪個是幻覺。
「小李啊，你跟我兒子是老朋友了，這次你?定要幫幫他。」
老李笑得很拘謹：「阿姨放心，這個病?點都不難治，我給他打?針就好了。」
「等下，」我終於意識到了不對，「什麼病？誰病了？」
老婆坐在了我的床邊，牽著我的手，語氣關切：「唉，我早就說了，現在家裡錢夠?，你不?壓力那麼?，精神都出問題了！先是在家裡?吼?叫，說媽身上有臭味，又說媽死了，最後還暈過去了……」
聽了老婆的話，我本該覺得安心，可是，我的腦海中，始終回想著我媽臨死前的樣子。那股臭味，還有皮開肉綻的細節，真的是我幻想出來的嗎？
我可以想得那麼逼真嗎？
而且，如果我是精神出了問題，為什麼我媽和我老婆要帶我來老李這兒？老李是?殖科的醫?啊。
就在我精神恍惚的時候，我的?腿猛地?疼：我朋友老李拿了?根胳膊粗的針管，扎進了我的?腿。
「你幹什麼？」我想掙扎，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力氣完全流失了，幾乎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老公，別怕，」老婆捧著我的臉，輕聲呢喃，「只是要從你身體裡取出?點東西而已……這都是為了寶寶。」
「就是！」我媽笑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