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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雅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我和顏亦澤結婚的訊息傳得太廣,竟傳到了遠在國外的她耳中。
她似乎剛回國,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我。
她妝容精緻,全身上下皆是名牌。我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校門口廉價的咖啡店配不上她這一身行頭。
她說明來意:「我只是想看看亦澤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
我沒吭聲,她倒也不尷尬:「想必你也聽說了,我是他原定的未婚妻。」
不過是小時候的玩笑話嘛。
我在心裡吐槽,沒說出來,只是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哦,我不好奇。」
宋菀笑了一下:「聽說你在讀視覺藝術。」
我戒備地點點頭。
「將來想做什麼?」
有點面試的意味,我心下不自在。
宋菀是知名畫家,總不會小家子氣到想用比才華這種事來羞辱我吧?
又或者如果我說了想畫畫,她就馬上用狗血的「替身梗」來攻擊我。
但可惜,比起自己畫,我更喜歡欣賞,我誠實回答:「策展人。」
她笑意更深,讓我心裡有些發毛:「好巧,我剛好想要回國辦展。」
我蹙眉。
令人意外,又如我所預料的那樣,下一秒她問:「不知你願不願用我的個展,先練習一下呢?」
「你應該有更好的選擇。」
我實在不清楚,她想做什麼。
宋菀遞給我一個資料夾,上面夾著她的名片:「我第一次回國辦展,想和熟悉的人合作。我與亦澤是老朋友,他選中的人一定有過人之處。」
我看著名片上她的照片,沒有本人好看。
她拿起包,起身要走,不給我回答的機會:「你好好考慮,我等你訊息。」
宋菀走後,我開啟資料夾,裡面是她的個人資料,和一些畫作的介紹。
與她這個人的感覺不同,她的作品不是安靜的、溫柔的,她的用色很大膽,總是能讓人第一眼就看到其中熱烈激昂的情感。
她是個出色的畫家。
按照我的履歷,現在不可能接到類似的委託。
她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晚上回家,我跟顏亦澤提到宋菀回國了。
他沒什麼反應,淡淡地「哦」了一聲。
我觀察他的表情,神色如常,彷彿提到的這個人不曾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