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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明在被侍衛扣住手前,退開一步,揹著手朝將軍踱步,開口跟教孫子似的:“將軍再性急,也要容我回屋拿些行李……先別忙著拒,你想啊,你拿到的不過是幾張來路不明的紙,能不能就此扳倒我,實在難說得很。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都該給自己留點退路……”
那“你好不懂事喲”的語氣,把將軍說得臉都黑了。他背過身揮揮手,那些侍衛立馬散開,對徐清明進屋視而不見。
“你在這兒乖乖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徐清明從貴妃榻上拿過一個小匣子,巴掌大,沉檀木的料子,通體絳紫色不帶丁點兒雜質。只是邊角有些磨損,想來是貼身的舊物,還時不時被摩挲過。
崔鈺還沒看全,就被他小心地放了進去。
置身其中,崔鈺才察覺內裡精妙。
小桌小床小碗小杯,簡直是為拇指大的自己量身定做的,小床邊的小塌上疊著幾件小衣服,小桌上擺著小棋盤和小梳子,小鏡子掛在牆面,匣壁鏤出的小眼原來是窗,窗楹上還擺著幾盆花……點滴細節,都讓崔鈺莫名熟悉。
但她還是先跑到匣邊,試圖扯住徐清明伸回的手指。
“我跟你一起去。”
“我要去大牢,你跟去幹什麼?”徐清明笑她,見崔鈺堅決地要從匣子裡跳出來,他只好嚇唬,“那牢裡有不少耗子跳蚤,個個餓得眼珠子發綠,你這麼大點兒,被他們塞了牙縫,我都不知道。”
“那我也要去!我昨晚看見有人下了迷煙溜進屋,要是我早點告訴你,你有了防備,就不至於落到要關大牢的地步!”崔鈺跺跺腳,眉頭緊皺,眉間那朵花都擰變了形。
總是這個樣子。
徐清明沉靜地看她努力往外爬。
明明怕得手腳都在抖,明明就不干她的事,他的小鈺兒,卻總是不顧後果要衝到他跟前。五百年前是這樣,過了五百年,還是這樣。
“關你什麼事?這是我命裡必有的一劫。你要是不想給我添麻煩,就老實呆在裡面,我天黑前就會回來。”
心裡頭莫名焦躁,徐清明在崔鈺爬出來的瞬間,又把她彈回去,接著“砰”一聲把匣子蓋住。
崔鈺一聽是命裡的劫,頓時就老實了。要不是五百年攪了徐清明的劫,現在她還在地府裡風光,哪用變成拇指大,被關在小匣子裡受氣?
她百無聊賴地靠在窗前,胡亂扯著花盆裡盛放著的花,不時聽聽外面的動靜。
可臨近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