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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挺穩，如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妾身……”她睜開了眼，對視上男人，“妾身若說不想她過得比我好呢？”
姜衍聲心口一震。
隨之一笑，“你能坦白，我覺得很好。”至少她沒有欺騙自己。
這樣的少女，真實得令人心疼。
沈姝閉上眼，心中明瞭，但凡沈雨曦過好了，她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這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劇本。
男人盯著她光潔的臉，抿著唇笑，他都知道，一個人之所以怨氣大，是因為受到了不公對待和傷害。
就如他……
原本天之驕子，結果一夕之間，成了廢物，人人鄙夷嫌棄。
他都有些承受不住，何況本就對女子苛待的國家？
倏地，他不動聲色閉上雙眼，摟著懷裡的人繼續安睡，直到日出東方，直到太陽高照。
兩人用過早膳，擦了藥膏，羽七前來稟報，沈雨曦不肯上花轎，讓姜衡直接抱上了馬。
新娘子哭了一路。
沈姝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肥頭大耳平遙王將哭啼的沈雨曦抱上馬背……
這畫面還真是不難想象。
姜衍聲道：“如此，咱們也快過去吧。”
沈姝心道，看不到沈雨曦拜天地，也不知道是什麼場景。
正月初九，走出門後，看到街市上，家家戶戶都貼著紅對聯，掛著紅燈籠，一派喜慶的模樣。
平遙王府外，地上紅彤彤一大片的鞭炮廢紙，嗩吶聲一曲接一曲的奏著。
沈姝推著姜衍聲。
在上階梯時，疏影便搭把手。
姜止躍看到姜衍聲帶著面具出席，還有幾分驚訝，隨即連忙過來招呼。
正堂裡，媒婆一聲禮成，送入洞房之後，就聽見沈雨曦泣不成聲的哭聲。
清寧嘀咕著，“新娘子怎的哭這麼慘？”
姜止躍臉色微白，這沈雨曦不肯嫁，父王強搶回來的，自然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拜堂了。
沈姝也問道：“大喜日子，她還真是掃興。”沈雨曦和姜衡拜堂了，送入洞房了！
禮成，她沒法翻身了吧？
想當初，她被迫嫁入王府，不也沒吭聲？
當然，上一世她逃了。
這一世，她選擇留下來，日子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
入席時。
姜衡端著酒杯敬了幾位長輩，然後走到了姜衍聲跟前。
